怀胎九个月,沈楚楚除了吃就是吃,若是想出门走动一番,那前后左右最起码要围上五十个保镖。
平坦的小腹变得圆墩墩, 像是被吹鼓的气球,到了临产的前几日,沈楚楚焦躁到头发都快被自己薅秃了。
司马致按住她的小手:“别怕,朕会陪着你。”
她幽怨的看着他:“那你能替我生吗?”
司马致:“……”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便试图听一听她的心声,也好了解一番她在想些什么。
——狗致,再偷听我心声,你就屁股长疮。
“……”
自打她知道他有读心术之后, 他再想像原来一般偷听她心声,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楚楚,要不咱们先将孩子的名字定下来?”
沈楚楚点头:“若生的是女儿,要跟我姓。”
比起儿子,她更想要个小棉袄。
司马致小心翼翼从袖中取出一张黄色道符:“朕请了道士起名,这是女儿的名字。”
“锦冰,取繁花似锦,冰清玉洁之意。”
沈楚楚面色铁黑:“沈……锦冰?”
“这还有一个。”他生怕惹她不快,连忙取出了另一道黄符:“葵,取向阳花之意。”
这一次,她直接将玉枕甩到了他的脑袋上。
又是神经病,又是肾亏,他怎么不上天?
许是用的力气有些大了,她感觉小腹蓦地一疼,垂下头一看,亵裤被莫名的液体浸透了。
她泪眼汪汪的抓住他的手:“都怪你,我都气的尿裤子了!”
司马致望着亵裤呆滞了一瞬,面色煞白的绷紧后背:“羊,羊水破了……”
以防意外,晋国和凉国最有经验的接生婆,早已备在侧殿随时准备接生。
一听到叫喊,接生婆立马冲进了寝殿里。
见司马致杵在一旁,晋国接生婆连忙苦口婆心的劝道:“皇上九五之尊,不宜停留此污秽之地……”
还未说完,便被凉国接生婆冷声打断:“我们女皇乃万金之躯,郎君陪产是规矩!”
司马致瞪了一眼晋国接生婆:“赶快接生,再废话割了你的舌头。”
随着时间流逝,沈楚楚的五官逐渐扭曲,仿佛有千百个人拿着锥子在敲她的盆骨,卷天盖地的疼痛将她撕成两半。
她额头上布满黏湿的汗水,手里死死的攥住他的手掌,连呼吸都带着痛意。
声嘶力竭的嘶喊声,在宫殿内久久不能散去。
沈楚楚嘴角抽搐两下:“你能不叫了吗?”
司马致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能。”
夜色悄然降临,一盆盆血水送出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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