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外小茶馆。
“哈哈哈……”
“噗……哈哈哈……”
金蟾面无表情,对方从听她说了原委,就一直是这幅笑成羊癫疯的德行,丝毫不考虑病人的感受。
“对不起……我忍不住。”她拍着她的肩膀:“噗哈哈哈……”
等她终于笑够了,才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正了正脸色:“我给你那药,就是让你救命的,绝无副作用,你怎么不吃?”
骗谁呢?让她救命的还会在纸盒里放那么张纸条?金蟾翻了个白眼儿。
而且,她当初也没说她身体里有蛊虫啊,是压根儿没看出来吧。
仙女看懂了这个白眼儿的含义,“嘿嘿”地笑:“术业有专攻,我又不是专业人士,这种东西,只有实践经验丰富的老蛊婆才能看出来。”
“那我到底怎么回事?”金蟾问。
仙女也不逗她了,扇子在桌上敲了敲:“同生蛊是极阴之物,一旦醒来,阴气弥漫,哪怕马上引出,那些气也会留在体内。你这样,应当就是那些气所致。”
“你可以这样理解,虫体出来了,虫子的魂魄还在,不停吞噬你的七情六欲。而且比起恶欲,它更喜暖情。长此以往,心有邪念者就会越来越残忍。没有,也会越来越冷漠。”
金蟾生无可恋:“还有得治吗?”
她难道以后要成为一个古代反社会人格吗?
“当然有,”仙女一句话驱散她的绝望,从兜里掏出个小瓷瓶丢给她:“这个先给你缓解,要根治,你还得跟我上一趟白眉山。而且这事儿易早不易迟。”
金蟾点点头,也觉得“虫子的魂魄”有些渗人:“我回去交代一声,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过来找你。”
仙女比了个让她自去的手势。
……
金蟾一回府就招见了管事,把事情都安排下去,确保自己走了不会出乱子。
然后收拾了包袱,想着明早出城麻烦,干脆现在就在城门口的客栈住下,也好早些出发。
大概动静太大,她背着包袱走到门口的时候,意外发现梅卿竟然等在那里。
“你要走?”他问。
金蟾不明所以,还是点点头:“我跟朋友出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家里你看着些。”
仙女也没说这病要多久。
“明日再走好不好?晚上我给你践行。”他突然笑道。
出个差而已,践什么行?但是她不忍拒绝他的好意。
仙女的药起作用了,不是立竿见影,但她能感到情绪一点一点地回到身体里。这感觉很奇妙。
就像一缕淡薄的烟雾,一丝一丝不易察觉,但是不停地慢慢汇集,最终会成为一团浓白,甚至凝出水来。
当然她现在的情绪还是不深,却已经不是全然没有了。
她点头:“好。”
晚宴在碧水花厅,他们曾经很喜欢的一栋小楼,四周都是一片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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