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灯会,我陪你去好不好?别的地方也行,去哪儿我都陪你。”紧紧拉着,绝不放手,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被丢下。
他沉默良久,终于轻声答应:“嗯。”
“阿兄,我好困……”她嘟囔,酒意上头。
和那些人席上应酬,喝了不少,又走了那么远的路,现在包裹在一片熟悉的馨香温暖里,就控制不住放松下来。
梅卿掀开被子的一角把她盖进去,温声道:“睡吧。”
金蟾合上眼皮,陷入黑暗之前,无意识地呢喃:“阿兄,你身上……好香。”
那么……熟悉的味道。
……
金蟾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洗漱了一番去了正院,就对上了梅元荣漆黑的脸。
让她不自觉想起一句话:每一个成功的女婿背后,都有一个气急败坏的老丈人。
梅元荣已经竖起了眉毛:“你说什么?”
金蟾“刷”地举手投降:“我什么都没说!”
她这嘴巴有自动播报的功能吗?还是酒还没醒?
梅元荣咳了一声:“卿儿还没出阁,你们平时……注意着些。”
金蟾点头,想想也是,大半夜擅闯别人家儿子的闺阁,换个人怕是要打断腿了吧。她这样好端端地站着……万幸了。
梅元荣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到底是希望两个孩子好好培养感情的,更相信养女不会胡来。
当然这相信在看到儿子进门来,她就“哒哒哒”地凑上去,围着团团转,就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
“商队很快就要回来了。”梅元荣在早餐后把梅卿单独叫到书房:“下一次出发,我希望寂儿能跟她们一起。”
“母亲,”梅卿惊愕:“下次吧,现在……委实是太早了些。”
“我就是猜到你会反对,才会先和你说。”梅元荣叹了口气:“我知道她现在还小,也知道你担心,我也担心,但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
她最近咳嗽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有预感,这次怕是好不了了。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感谢上苍,不是什么急症,让她还有时间给孩子安排好后路。
梅卿猜到一些,面露焦急:“母亲可是有什么不适?看大夫了吗?”
梅元荣摆摆手:“没什么,只是有些精力不济,想早点有人帮把手。而且你父亲不过一场风寒,说去就去了,谁也说不清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早点安排好,我也好安心些。”
梅卿仔细观察她的脸色,没发现什么异样,才暂且作罢,只心底的忧虑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金蟾知道自己要跟着商队去西域,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对于一个曾经困守病房的瘫痪女青年来说,只要能出去逛逛,爬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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