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梅元荣厉声喝止,面露痛苦:“你这是在剜娘的心。”
梅卿清醒过来,收敛了神色:“对不起母亲,我已经不在意,只是……不相信罢了。若母亲心意已决,儿子也不好违拗。”
“但这个,”他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匣子:“您让她喝下去吧。”
“这是什么?”梅元荣打开匣子,发现里面是一枚小小的药丸:“卿儿,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儿子无意间得到的,有人报我垫付医药费的恩情,给了我这个。一个,让她永远都无法背叛我们的东西。”梅卿无力地靠在迎枕上,多的却不想再说。
“卿儿,”梅元荣蹙眉:“我们便是不找人入赘,也不可害人性命。”
“若不是被逼无奈,我怎会出此下策。”梅卿忍不住咳了两声:“您放心,母亲,如果她不起歹心,就不会有事。”
梅元荣看着他眉目中透出的倦意,心下不忍,别人家的男儿看书绣花,无忧无虑,偏偏她的卿儿,小小年纪已经承受了太多。
她这一辈子无愧于天地,但为了唯一的孩子,不得不自私一回,实在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喉咙干涩:“好。”
……
金蟾换了下人送来的蓝色锦缎袍子,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已经改头换面。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
她整了整神色,跟着仆人到了梅元荣所住的住院,意外的,只有女人一个人,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梅公子。
“卿儿身体不适。”女人解释:“今天就我们两个,今日我们两人好好畅饮。不要拘束。”
金蟾点点头,小心眼地揣度一下,觉得那位梅公子估计不欢迎她,或者看不上她。
梅元荣亲自给她斟了一杯酒:“以后为方便你在外交际行走,对外就说你是我义女,你且叫我一声母亲。”
金蟾接过酒杯倒是没有怀疑,像她这种孤家寡人,对方要是有什么坏心思,直接在破庙里打死了往乱葬岗一丢也不会有人管,要害他根本不用如此费心。
因此十分爽快地一饮而尽。
她也是这时候看清梅元荣作为一个商人的手腕,整个桌上只有认识不久的两个人,还有一个是个黄毛小儿,却一点都不冷场。席间言笑晏晏,一言一行滴水不漏。
天凤人爱酒,男女都能喝两杯,商场上套交情解决问题更是必不可少。梅元荣有意培养她的酒量,因此灌了金蟾两三杯白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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