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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身后的人哭得太狠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剧烈的情绪波动又令她咳个不停,让人感到揪心。

顾妧轻叹一声,还是在池瑜怀中转过身,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温柔擦拭掉那些泪痕,声音里稍染了温度:瑜儿乖,不要哭了,姐姐没有不要你。

怀中的小脸仍然没有什么血色,唯有嘴角溢出的猩红惹眼刺目,那双明亮的眸子又肿又红,正目不转睛地仰望着自己,瞧着可怜兮兮的,宛如一只失措的小兔子。

顾妧用指尖揩去那抹血渍,捧住她的侧脸,终是不忍心见自己的小奶包哭,继而放柔了语调:瑜儿莫哭了好不好?姐姐只是方才那一下觉得被瑜儿骗了很难受而已。

又是一声叹息,顾妧俯身极轻地吻了下池瑜的额头,低喃道:傻瑜儿,姐姐怎会,又怎舍得不要你。

阿妧不是想知道缘由吗?那在告诉阿妧之前,阿妧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池瑜哑声问着,眸间晕开几分晦涩迟疑。

顾妧心底骤然一紧,轻轻地点了下头,好。

若是哪天池瑜挣扎着艰声问道,阿妧必须在我同顾家间做一个选择,阿妧会选谁?

这不是一个容易抉择的事情,顾妧不知池瑜为何会这么问,只是隐约觉着那个她想要得知的真相,远比她猜测的要重得多,也更难接受。

倘若哪天不得不做这个选择,姐姐会选瑜儿的。

比起池瑜,旁的任何人或事都没那么重要。

她可以失去很多,但那其中不能有池瑜。

瑜儿要相信姐姐,姐姐说过会一直护着你的,绝不会食言。顾妧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池瑜的头,声音温软地宽慰保证道。

池瑜鼻头一酸,眼睛里瞬间又氤氲了水汽,哽咽着说:阿妧还记得前两日我同阿妧说,阿妧终有一天会明白自己没有对不起我么。

嗯,姐姐记得。顾妧温声应她。

阿妧,你不是我的苦,是我这十余载以来唯一的甜。池瑜吸了吸鼻子,声音又低又涩,方才打晕阿妧的人,曾是我母妃的侍从,他告诉我的种种,我会一一都告诉阿妧。

忘了具体是多久,大概是在先皇驾崩后两、三载左右,连鸢就以那般面无表情的姿态出现在她的寝殿里,吓得她下意识就想放声求救,她以为他是刺客。

连鸢忙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同她解释自己曾是她母妃的侍从,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所以这么迟才来保护她。

她自然是不信的,就让连鸢证明给她看。

连鸢给了她一个香囊,说是许多年前她母妃赏赐给他的。

那针脚有些歪斜,比起她皇兄身上那个要生疏许多,不过还是看得出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显然眼前这个人的确跟了她母妃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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