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臣子对帝王有什么可得意的?
池瑜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还没等她想明白,娄茂又对她说:皇上,臣先告退了。
看着娄茂的背影,池瑜不自觉蹙起眉头,本打算离开的她顿时改变了主意,径直往长清宫里走。
秋雁想要跟上被芜桃拦住,并且朝他摇了摇头,王妃不喜与皇上相处时有旁人在场。
秋雁只好停下,眼睁睁望着池瑜消失在前院的尽头。
长清宫内没几名宫人,一路走来都是畅通无堵的,好似顾妧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但池瑜清楚,这里比她的寝宫要安全得多,在旁人看不见的角落里,隐匿着不少顾妧布置的暗卫。
其实她宫里也不少,不过不仅是为了保护她,可能监视更多些。
她一直都知道,甚至包括她能成功出宫,应当也是顾妧暗允的。
那日茶楼里二楼那个人她注意到了,还有每日从四面投向她的目光。
对一切都想要了如指掌的顾妧,或许有一件事没有考虑到,那就是跟着顾妧上朝的这些年,她仅能无所事事地坐在皇位上,承受底下文武百官们的注视,日子长了,对旁人的目光自然就敏感了些。
诚然,也或者顾妧并不在意她是否知道暗卫们的存在。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促使她这么贸然进来,即将为了自己的私心和可怕的占有欲,而对顾妧坦言的底气,都是来自于那日说书先生所说的一切。
毕竟如果没有顾妧的默许,至少皇城里是无人敢妄言皇室的种种。
简单点来说,顾妧是知道的。
那兴许也是顾妧的意思。
池瑜又是什么时候想清楚的呢?
就刚刚,当她踏进长清宫被人注视的那一刻,她恍然想通了这些。
许多事情不必说得太明白了,细想一下就能得知其中的深意。
不愧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摄政王妃,连感情都在她的算计里,就算顾妧想要的或许不是她,只是一个名分罢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池瑜心甘如此。
她想要的只有顾妧。
不得不说顾妧的局设得很成功,娄茂的确激起了她的独占欲,她发现自己无法看着顾妧投入别人的怀抱。
大抵许多时候她想不懂顾妧的意思,可就如顾妧所言,她的一言一行她都晓得,反之亦然。
这些念头在推门进入顾妧寝殿内,看清那抹冷然又高贵的身影面前摆放着的棋盘,且屋内炭火烧得温暖如春时,得到了证实。
顾妧不畏寒,冬日的长清宫里经常只是做做样子点些炭盆,而池瑜是早产儿,生性怕冷,只有她在时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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