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会。”
许垂露看他神色肃凝,想是怕左书笈有何异动,便出言宽慰道:“不在屋里也未必就是像我们一样去做贼了,还有可能是在幽会。”
萧放刀冷冷否认:“我们不是贼。”
“行吧,是睡不着觉硬要出来散步三公里的无聊小情侣。”
“……”萧放刀面色稍霁,“我要尽快把箫还回去,以免途中再生变数。”
“好。”
……
庄内客舍皆遭“洗劫”,但住在庄外客栈的仍有数十人,这原本是“若时间不够就放弃”的额外任务,可现在天色仍一片昏曚,距日出尚有一段时辰,是否还要出庄便成了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萧放刀踏月而来,人虽未显异色,衣上却沾附了一些尘土。
许垂露知晓此行是对方最受累,她休养时日不过一月,伤重处并未痊愈,不能再添虚耗,何况招亲变数无穷,她应当留些精力以待明日。
于是许垂露道:“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萧放刀微微蹙眉:“不去庄外?你累了?”
许垂露一噎,心想眼下只能由自己背锅,点头“嗯”了一声。
萧放刀没有说话,拍了拍肩上解语的脑袋,拎着它的后颈皮放到了许垂露怀里。
与解语舒服的呼噜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许垂露不可置信的惊讶神情。
——明明知道我累了居然还要把解语给我抱它可是结结实实足称十斤的大白猫诶真是太过分了!
“我带你走。”
“?”
许垂露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萧放刀打横抱起,直入云天。
猫毛被风吹得翻竖起来,有几根蹭过她的鼻尖,激得她连打几个喷嚏,仿若坐实了萧放刀的结论——这个又冷又累的柔弱女子根本禁不住一点奔波,早就该带她回屋歇着了。
许垂露虽觉被她这么抱着好像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但出于现代女性独立自强的精神,她觉得自己应当象征性地拒绝一下,比如“没事啊我不累”“其实我可以自己走”“你真是太客气了”云云。
可惜她还未斟酌好措辞,萧放刀已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掠至两人居所。
她讷然被萧放刀牵入屋中,怔怔捧着萧放刀斟来的一杯热茶,两道秀眉在升腾的热气中慢慢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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