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里就有一双。”
何至幽未看清萧放刀的动作,也不知那暗器究竟是什么,见外头良久没有动静,心中怒惧交加:“萧放刀只用剑杀人,你竟——”
“哦,原来这就是你方才不怕我的原因。”她憬然道,“可惜,这话的确不假。”
萧放刀踏碎窗棂,破牖而出,一把将欲通过装死躲过此劫的尤彰扔回致虚楼,飘然而去。
尤彰在地上滚了几圈,手脚并用地爬到何至幽身前,脑门被飞蝗石砸出的血痕之下是一副极度惊惶的面孔:“二小姐,属、属下没有偷听,属下只是担心那贼人对您不利,绝不是故意窥听。”
寂静中,他不安地顺着她的裙摆一点点向上望去,终于看到那张由他亲手缔造的一半狰狞一半秀美的诡异面容。
“我让你守在门口,为什么不听话?”
“您不许护卫靠近,属下不敢离您太远,倘若萧放刀有何异动,属下在门口根本接应不及……是我擅作主张,请二小姐责罚。”
何至幽面色沉冷,语气更不含一丝感情,道出的却是令尤彰大为感动的四个字:“我相信你。”
无论是杀了他还是怀疑他,皆会令萧放刀得逞。
她只能选择相信他。
……
萧放刀省略了事情经过,将结论告诉了许垂露。
“你是说……何成则的死与她有关?”
“嗯,我想,他死前应是反应过来,才会当机立断做出了最利于何家的选择。封棺之前必要验尸,若他的尸体被验出什么对何至幽不利之物,庄中定免不了一场内斗。”萧放刀支颐思考,“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不希望被旁人知道自己曾被这样一个小丫头算计。”
许垂露眉头紧皱:“可是他武功高强,若是中毒岂会毫无察觉?”
“也许那不能算毒。我先前说何至幽在赌输赢,但她心中并不是不偏不倚、认为谁赢都可以的,左右战局不需要令何成则不能动弹或是脏腑俱损,只需要一点干扰,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它的效力一定十分微弱,只在何成则调用浑身气血尽力一搏时才会出现。”
“早知如此,便不该让玄鉴搅这浑水的。”
萧放刀却不以为意:“倘若没这一遭,我们岂有理由留到比武招亲那日,又岂有机会实现你的计划?”
许垂露想了想,也笑了起来:“何至幽是想用玄鉴与绝情宗谋取私利,却料不到我们也是想借这场比武招亲解决无阙,也许你我之外,还有更多虎视眈眈的‘黄雀’。不过世上黄雀少有,多的是自认黄雀的螳螂与蝉。”
“不,你一定是最大的那只黄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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