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曦没什么异议,点头应了声好。
两人迅速商议好了礼物,再换上出门的衣裳,前后也不过一二刻钟。至于出门去到隔壁那就更快了,连车都不用乘,牵着手散着步也就过去了。
大下午的日头正盛,闻斐还特地撑了伞,也没走几步。
闻斐到太尉府果真就跟到自己家一样,进门根本无需通报。她在后面牵着媳妇进门,一边走一边给媳妇介绍太尉府景致,偶尔走到特别的地方还能说一说过往趣事。太尉府的门房则在前面跑得飞快,一溜烟跑去前面传话,告知闻斐已经带着夫人来了。
其实如果不是新妇登门的话,门房都不必这般大张旗鼓,闻斐回来真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看着闻斐那熟稔的模样,听着她说起少时旧事,褚曦原本因为要见长辈的紧张一点点缓解了下来。她终于拉住了闻斐的手臂,对她说:“先不说这些了,不好让舅舅久等。”
闻斐也是看她紧张才说的,见褚曦稳下了心神,自然也不再耽搁。她笑着应了声好,然后牵着媳妇脚步轻快往正厅去,结果走到一半却得知舅舅并不在那里。跑去传话的门房折回来对她说:“少将军,大人领着小郎君在演武场练箭呢,便请您与夫人去演武场相见。”
这有些于礼不合,就没听说过待客是在演武场的。但这事放在祁太尉与闻斐间又似乎没什么稀奇,因为舅甥二人从来也不讲虚礼,随意惯了。
闻斐因此也没多想,还挺高兴的对褚曦说:“看来我那张弓马上就能用上了。”
说完这话,她熟门熟路领着褚曦便往演武场走,倒是褚曦心中有些惴惴,担心祁太尉此举是有什么深意。不过看闻斐那理所当然的轻松模样,到底没说什么。
新鲜出炉的小两口很快来到了演武场,远远就看见立在太阳底下的靶子,还有站在靶前举弓练习的小小身影——祁骏还小,手中的弓都是特制的,但远远望去却能见他张弓搭箭,肩背挺直。身边伫立的父亲偶尔提点教导两句,他小小的身板就会站得更直,半点不敢叫苦。
远远望见这一幕,闻斐便拉着褚曦停下了,两人站在演武场边的树荫下等着。果然没等多久,祁太尉便亲自过来了,额间也是一层细汗。
闻斐惯来与舅舅亲近,也没行礼,便笑说:“舅舅今日怎的在府上?我还以为近来事多,舅舅白日没空,打算明日再带着阿褚过来呢。”
褚曦到底的新妇,不好失礼,老老实实冲着祁太尉行了一礼。
祁太尉扫了她一眼,也不好细看,微微颔首以作回应,又对闻斐说说:“早把事情分派下去了,今日专程在家等你们呢。”
他说是专程,可接见又不在正厅,反而让人来了演武场,怎么看都有点奇怪。褚曦也不知这本就是武将的不拘小节,还是祁太尉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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