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之后,叶少琛很是绅士地给陆以笙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嘴角挂着痞帅的笑,“姐,怎么样,我是不是中国好弟弟?为了你,我可是推掉了一个会议急匆匆赶过来的。”
陆以笙盯着叶少琛,微蹙起眉,“不要这么做作。”
叶少琛嘴角的笑意僵住了,“姐!你是怼我怼出肌肉记忆了吗?说好的失忆后纯真善良的呢?”
“谁和你说的?”陆以笙凉凉地扫了叶少琛一眼,“散布虚假信息,欺骗无知儿童,居心叵测。”
叶少琛无语凝噎,“姐,对不起,是我错了,咱去画室吧。”
陆以笙淡淡一颔首,端出了“准奏”的架势,自是矜贵霸气。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画室,物业的人已经在门前等候,送了钥匙之后便急匆匆地走了。
这间画室不大,是一个私人画室,画室内的许多画都用白布盖着,虽然许久没人来过,但并不脏乱。画室里有一个隔间,里面可以住人,日用品一应俱全,除了有点小之外,挑不出什么毛病。
“你走吧,我在这里挺好。”陆以笙目的达到,就想着赶人了。
果不其然,叶少琛一脸被抛弃的小媳妇样,“姐,你怎么能这样,用过就丢,太过分了。”
陆以笙定定地看着叶少琛,目光沉冷,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浓墨,她的长相本就偏凌厉,这样一来愈显气势迫人。
“姐,你别这么看我,从小到大我最怕你这种眼神了,我走还不行吗?其实家里也没什么好的,我爸妈都不在家,爷爷那边也没人。我就是有点担心你。”叶少琛很是委屈,这表情要是让旁人见了恐怕跟见鬼没什么两样。
陆以笙不为所动,“怎么,你想留下来陪我睡?”
“不了不了。”叶少琛立马摇头,好家伙,这要是真发生了就是个恐怖故事了,还是血溅三尺的那种!“那姐我走了啊,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存你新手机里了。”说罢,直接一溜烟跑了。
陆以笙盯着叶少琛的背影,良久,轻笑了一声,小崽子。
画室里,陆以笙将画上的白布一个个揭下,画上的颜色大都浓墨重彩,张扬而热烈,灼目到陆以笙下意识认为这不是自己的画,但画上的署名轻描淡写地反驳了这一点。
她以前,是这样的性格吗?
陆以笙沉默着在空的画架上铺好画纸,冷静地调好颜料,而后将画室的窗帘拉上,遮去外面的纷扰,执笔,久久未落。
薄薄的黑暗将整个画室笼罩,外面天光正好,是以并不影响视物,只是暗了点,陆以笙迷恋这样的感觉,一方天地,笔墨勾勒出的世界便是所有。
墨色浸染的天空降下帷幕,陆以笙放下画笔,视线鬼使神差地落到了墙面那个突兀的电视上,若有所思。
正在这个时候,陆以笙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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