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忍不住道：“好像八级也可以加分吧……”
“是吗？”调音师眨了眨眼睛，大约是记不起来当年的情形了，“害，忘了！”
尹辞忍俊不禁。调音师继续讲着：“我的一个师弟啊，他靠着这加的一分，考上了市重点高中的重点班。我学习也不好，最后去了另一个区的艺术高中……现在我都毕业这么多年了，我依然没考钢琴十级！”
尹辞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说的：“这……你那个师弟，他是艺考生吗？”
调音师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是，他是理科生。”
“……”尹辞摊手，“这不挺好的吗，咱们这样艺术生去专门应对艺考的高中，文化生就去重点高中认真学习。”
“也是哈……”
店里只能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旁边傅清清那一桌安安静静。尹辞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尴尬，但聊熟了也就无所谓了。两人越扯越远，连贝多芬的生日都聊出来了，最后差点连饭都顾不上吃。好不容易把饭吃完了，调音师又开始滔滔不绝地阐释着她对肖邦作品的热爱。正在她天南海北的聊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调音师眨了眨眼睛：“啊，是我的。”
她摸出手机接了电话，简单应了几句之后站起身来：“尹辞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以后你要是想换钢琴或者给琴调音可以继续联系我，我的手机号基本不换的。”
尹辞笑着对她道别：“慢走。”
两人出了饭馆，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尹辞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的汽车尾气，就听见耳后传来了傅清清的声音：“你喜欢肖邦吗？”
尹辞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傅清清跟在了她的身后。她眨了眨眼睛：“算是喜欢吧，肖邦的作品我都弹过……”
尹辞要往地下通道走，没想到傅清清也跟着去了地下通道。尹辞不知道她这是想要干什么，忽然听见傅清清开口：“那次节目上，你弹得应该就是肖邦的曲子吧？”
“那个啊……”尹辞活动了一下脖子，“因为白凛把莫扎特说成肖邦了，所以我就顺手弹了我挺喜欢的那首肖邦的曲子。《小狗圆舞曲》篇幅短，在那个舞台上比较适合表演，所以就弹它了。”
傅清清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那你最喜欢的曲子，也是肖邦的吗？”
尹辞没料到傅清清会一直和她聊音乐家的问题，虽然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了：“我的确挺喜欢肖邦的作品，但最喜欢的还是贝多芬的c小调第五交响曲，也就是《命运》了……”
眼看着两人已经从地下通道里出来了，尹辞回头看了看后面，小林也没跟上来：“那个……傅老师，您这是要去哪？”
傅清清反问她：“你去哪？”
尹辞指了一下眼前的小区大门：“我回家啊。”
傅清清愣了愣，掏出手机来：“我叫小林过来接我……”
一时间尹辞没明白这个影后的行动逻辑。
傅清清留在原地等助理来接她，尹辞也就回了自己的家。本来就不大的房子因为塞了一架钢琴而显地更加拥挤，但尹辞相当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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