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庭华对送猫的事有印象,后面的事倒是不知情。
盛槿书淡淡说:“后来黄跃交了一个新女友,新女友知道这只猫是黄跃和前女友一起养的,耿耿于怀,三天两头因为猫和黄跃吵架,最后黄跃只能把猫送人了。”
沈庭华:“……”
盛槿书若有所思地感慨:“所以我觉得就像养孩子吧。一段不稳定的关系,不适合养一只可能有遗留问题的小动物。”
孟晚霁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
没有头没有尾的一句话落进耳膜里,却突然像一颗石子飞进了水里,漂起了无数的水花。
她想起了她问盛槿书“我们留一只养吧”时盛槿书应她的那一句“我们现在还不适合”,这两个不适合回答的是同一个问题吗?后面跟着的解释,哪一个是她的真心话?
她无意做窃听的人,适时出声:“进来吃点水果吧?”
盛槿书和沈庭华一起回头看她。
盛槿书朝着她弯眸,站起身,招呼沈庭华,神色泰然自若,一点说了不该说的话被当事人听去了的紧张模样都没有。
孟晚霁便自我开解应该是自己敏感。人和人的情况不一样,盛槿书大抵只是在评价其他想要养猫的人的情况。
三个人一起在客厅吃东西闲聊。
清明节马上就要到了,沈庭华关心盛槿书:“今年去看阿姨吗?”
盛槿书母亲的墓修得远,在隔壁市她热爱的能望见山河湖泊的高山墓园里。往年盛槿书在国外,多是祝家小辈和沈庭华代扫。
盛槿书不见外,没骨头一样靠在孟晚霁身上,应:“去呀。”
“你几号去看老师?”她反问沈庭华。
沈庭华说:“清明后一天吧。”
盛槿书便说:“那我和你一起去,上午去看老师,下午去看我妈?”
沈庭华爽快:“行。”
盛槿书稍稍坐直身子,侧头征询孟晚霁意见:“小霁有安排吗?”
孟晚霁听得出她的话外之音。她微微扬唇,应:“没有。”孟家已经通知了,清明当天扫墓。
果然,盛槿书邀请:“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孟晚霁当然答应:“好。”
盛槿书点头,自然地拈了颗提子送到孟晚霁的嘴边。
孟晚霁没好意思吃,伸手自己拿过。沈庭华没眼看:“看来狗粮给我吃还不够,还准备让我妈和阿姨一起吃。”
盛槿书面不改色,笑意盈盈,孟晚霁耳根却有点烫。
她心里又放松了许多,说服自己应该确实只是多心。盛槿书一直都很坦荡,带她见朋友,见家里人,释放给她的信号,没有一个不表明着她在认真经营这段感情,盼望长久。
她甚至觉得自己刚刚那一瞬间怀疑盛槿书是不应该的。
可是扫墓当天,盛槿书又让她心里打了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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