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霁不躲不避地迎着她的目光,眼神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盛槿书指节在行李箱拉杆上轻轻敲了两下,漫不经心地应:“没关系,差不了多少。“
孟晚霁说:“你要换也可以。”
盛槿书说:“不用。”顿了一下,她扬了扬眉,忽然问:“黄校长说我们以前是校友,你比我晚一届?“
猝不及防,孟晚霁心脏开始剧烈收缩,“嗯。”
“我们以前见过吗?”
孟晚霁心跳剧烈得像是要撞出胸腔。她僵了两秒才应:“没有。”
她的声线,可有点不太像这么回事。盛槿书笑意加深,明显一副准备继续追问的模样,孟晚霁打断她:“我有事要先出门一趟。”
盛槿书听懂了她的话外之音。她歪了歪头,闪耀的耳线随着她的动作晃到了孟晚霁的眼。“没关系,你先去忙吧,我自己收拾就好。“
孟晚霁喉咙动了动,脑袋像凝固住了一样,明知道该更体面一点,可一句话都挤不出来了。
略一颔首,她转过身在玄关换了鞋,随手提起挂在置物架上的包,开门关门,一气呵成,连手机都忘记回房拿了。
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直到站在盛夏毒辣的太阳底下,感受着迎面吹拂而来的真实炙热,她还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盛槿书当年……不是连大学都没考上吗?
是凭着家里的背景,出去镀了一层金,回来无所事事,被家里找关系安插过来的吗?
她不想用这种想法揣测盛槿书,可高中时,她最常见到盛槿书名字的地方,就是学校每周通告栏的违纪名单上。明明是充满书卷气的名字,可她干的事情,却一点都称不上斯文。再加上昨晚在酒吧里窥见的场景,她的理智不得不往这方面猜想。
孟晚霁久违地心烦意乱。
没有带手机,无法直接打电话询问黄宏升,她想着下午监考学生补考前去办公室当面找黄宏升问问,结果黄宏升下午没有到校,她依旧得不到答案,甚至连监考时都有些走神。
不应该这样的。孟晚霁不允许自己陷在这样的情绪里,她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等回去了当面问盛槿书吧。
这么想着,她情绪似乎真的平定了不少。
下午四点半,把试卷收齐、交接好,她一路平静地走回了教师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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