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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先生,您可以出去了。”
昨天还把“不近人情”写在脸上的狱警,现下已经完全换了一副嘴脸。
他的笑容谦卑讨好,说的话也用上了最高的敬语:“没有查清您的身份就逮捕,是我们的过错,实在是非常对不起!您的老师在外面等您,还请您千万不要怪罪于我们。”
靠在墙上假寐的少年睁开了双眼。
被热得一晚没睡的他除了要面对蚊子的侵袭,还要忍受杀人犯室友被假想怨灵骚扰后发出的细微声音,更别提一闭眼,脑子里就是昨天看到的那个特级咒灵,实在是过于煎熬了些。
他心里烦躁,但是还是装得非常温和:“没关系,这不是你们的错。”
夏油杰又回头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对方的脸色青白,像是受了一整晚的酷刑,抱着膝盖缩在房间洗手池的下面,好像生怕有什么东西会挤进来,与他共享这洗手池下的盛世太平。
他忍俊不禁地笑了。
狱警在看到中年男子的惨况后却很意外,他不爽质问:“喂,085号,你的脸又怎么了?”
中年男人的脸上赫然是一枚用巴掌勒过嘴部的紫黑手印。
整个场面看上去搞笑又恐怖,可又好像没什么问题。他像是从睡梦中惊醒一般,浑身颤颤巍巍地打着摆子,好像是被吓了一整夜。
之前还叼地不行的恶性案件杀人犯,这回看到狱警却像是儿子看到了爹,恨不得直接手脚并用地爬出去,当场跪下喊爸爸,最好能把他带走。
但当他的视线移到一边的夏油杰身上时,却又惊惧地睁大了眼睛。
男子嘴就像是被缝住了一样,连一丝叫声都不敢泄露。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夏油杰回过头,话明明是对着中年男人说的,但眼神却落在了在洗手池上坐着的孩子身上。
他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就再见啦。”
穿着小学校服的孩子晃着腿,动作幅度之大几乎要踢到那个男人的面部,而苍白的主妇则坐在男人的对面,尽管依然看不清神情,但还是微微向夏油杰颔首致意。
“走吧。”
只不过是暂时把咒灵留在这里而已,也不是不拿回来,不是吗?
夏油杰头也不回地跟着狱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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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横滨另一头的太宰治,正坐在冷饮店的遮阳伞的阴凉下,和海藤瞬进行着一场拉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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