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个被他折腾到崩溃的孩子,潘多拉终于缓缓转过头来,鸢色眼眸注视着藏匿于阳光无法触及之处的森鸥外,眼眸却空无一物。
这样的他,跟港口黑手党时期认真起来的太宰治,堪称完全一致。
森鸥外呼吸一紧,压下某些过于荒诞的念头,“听起来你对我很熟悉。”
他似乎有些分不清眼前的男人与太宰治的区别了,并不是单纯的指外貌气质这方面,两人就像是有着完全相同的经历,在港口黑手党经历过无数罪恶的洗刷,这才铸就了如今的灵魂。
“这也是当然。”
听到这段言语,军装男人噙着一抹笑,坦然承认了什么,“即便我再怎样不想承认,太宰治身上终究少不了你的影子,很多处事手段,都是你亲自教授的。”
不仅仅是那个依恋着“父亲”的太宰治,也包括了站在此处,身为超越者的他。
太宰治在港口黑手党经历过的一切,也是他所经历过的,所以才会在森鸥外面前展露出如此复杂的一面,眉目中流露出微不可查的怀念。
“看来我缺少的记忆不止一段。”坐在首领座位上的男人苦笑一声,神态看似示弱,实则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小心把控着封闭房间内的紧张气氛。
他确实十分好奇,究竟有多少是他还不知道的,不仅仅是身为森医生的那段记忆,还有潘多拉·亚克特经历过的内容。
“森先生更想要怎样的太宰治?”
军装男人歪了歪头,指尖随意揪着刘海处编好的麻花辫,看似随意问询着,语气满不在乎,“是那个一心一意向着你的乖孩子,还是曾被你教导过,也忌惮过,最终因为mimic决裂的太宰治?”
“我的意愿与否,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森鸥外反问道,似是在斟酌。
潘多拉·亚克特想让他做出选择,但是答案太过明显,完全没有询问的必要,他不是很能理解对方这样做的理由。
“结果是不会改变的,我只是想确认,这么做是否有意义。”
沉没在室内蔓延,半晌后,脖颈带有红围巾的男人缓慢开口,指尖轻轻叩击的桌面。
“无论怎么看,能掌握在手中的助力,总比憎恨我的人好处要大的多。”
“我猜也是。”潘多拉·亚克特长叹的气,完全不意外得到这样的回答,随手压低了帽檐,遮眼住那双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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