鞮红连忙道歉,忽然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响起,然后是熟悉却疲惫的声音。
“这批群众都是刚下夜戏没多久,大家都困得不行,不要计较了,抓紧时间再来吧。”
那群头见是女主角过来解围,立刻点头笑开,后面怎么安排的鞮红也不记得了,只刚才渝辞在她身后说了一句话,那久违的温柔就像饿了数日的蛇一般,死死地箍住了她的脖颈,叫她溺死在这如水的温柔中。
幕布配合雪花机抖起,
大雪纷扬而落,女子如一片凋落枝头的花,溅开万点殷红,在震耳发聩的火车鸣笛声中轻盈飘落。
一抹身影在连天炮火中奔上月台,皮靴踏在地上连成急促的鼓点,心里的不安和恐惧都被这细密的鼓点催成崩溃的前章。
胸章的银链不知何时已被扯断,身后长至及地的披风因奔跑而招展扬起。
好几颗流弹险险擦过她身侧,其中一颗划破了她的脸颊,鲜血顺颊而落,很快在她衣襟处绽开点点红梅,她却无暇顾及,一路跑到妹妹跟前半跪下,万般怜惜地将那个还有着温热的身体拥入怀中。
伴随了二十四年的恨意终于湮灭消散。
此时此刻,只余落雪满身,披风扬尘。
离得近的几个跟组演员,都在那里抽抽噎噎抹眼泪,鞮红那边离得远的几个群演,也被剧中气氛感染,一个个站在那看着场中已经站起身,正和“妹妹”的替身演员商量着什么的渝辞。
“太虐了……”
“不愧是我喜欢的人,演的好好啊……”
“这个渝辞还演过什么戏吗?”
“这幕是她妹妹死了吗?这幕讲什么的?哇好难受啊看着……”
“我擦她真的演的好好啊,我第一次现场看她演戏。”
鞮红默默听着他们夸渝辞,心下一笑:那当然,那可是我看中的人呀。
只可惜,我永远的失去了在最近的距离欣赏的权力。
放饭的时候鞮红还在刚才的情绪里没有出来,等抬起头才发现,她走错了地方,居然走到剧组饭的地方来了。恍恍惚惚正要回去,却发现的远处来了一抹颀长的身影,军?装扣子因为绷得太紧解开两颗,披风飘在身后,鞮红几乎是下意识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她她她她她她怎么自己来拿饭了?!!她她她怎么吃这里的饭?小谈没有准备营养餐吗!!
“渝辞老师,你的助理刚刚来取过饭了。”
“我不是来拿饭的。”
渝辞的声音就响在一墙之隔,鞮红紧张得屏住呼吸。
“啊?那……”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