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锦娘的百般塑造对于渝辞来说则是游刃有余,吃透剧本,了解透人物,换上戏服,她就是裴锦娘,一言一行皆不出其理。
同时还能将一个戏残——渝辞为鞮红发明的新专用名词,带出真情实感,这样的功力不得不叫人赞叹。
但,那又如何?除了几句“渝老师辛苦了”、“渝老师气场好强”、“渝老师演的真好”以外,什么也不会有。不会再有像那几条现在还挂在热搜榜上哗众取宠的热搜话题那样一夜之间全网热议,也不会有什么含金量极高的导演邀请她去参演自己的作品,或是与她共话戏剧。
演得再好,她也只是一个无财无名,糊了七年的锅贴罢了。
人间的戏,演一场少一场,且演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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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着鞮红的两个演员轻声对鞮红道了声:冒犯,几个助理一窝蜂的围上来把鞮红扶下去喂水按摩,正主对这些似乎毫无知觉,一双眼睛就死死盯着走到监视器旁边和导演交谈的渝辞,矿泉水瓶被她捏的咯咯作响。
太气人了,太气人了!
这,这就叫,这就叫改戏!没有预示的改戏!耍大牌那种的改戏!!
鞮红搜肠刮肚的腹诽了一番,最后发现这些都是她以前玩剩下的。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就好比处心积虑准备了一桶垃圾(分类过的),最后全倒自己头上。
嗨呀!气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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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辞在厉导那边看完了回放,叹了口气道:“导演我个人感觉这场戏裴锦娘有些压过鱼幼薇了,需不需要我再弱一些?”
她曾经是不会对导演这样去解释分析的,因为很多导演根本就不会听。她还记得她以前演绿珠那一场,就是听着导演放出一大堆互相矛盾的要求,要她勾引又要她清纯不做作;要她安静又要她瞬间就爆炸好吧唱岔了,彼时的她天真的拿着剧本去同导演沟通,可是导演根本就不理会她。
炎炎夏日,任凭她在一旁认认真真说了许久,那导演兀自检查自己的监视器,连头都没有抬起。
谈戏?
你算什么东西。
多可笑呀,一个演员,没有和导演谈论戏的资格。
她就只能自己闷头改,哪怕在布满荆棘的笼子里,哪怕锁住手腕拖上脚链,也要拼尽全部的力量起舞,不仅要舞,还要舞出最极致最优美的姿态。
因为,她是一个演员。
“不必,戏就该这么演。”厉导说完,转身吩咐小唐去准备下一场戏,自然没有看见渝辞下一瞬的表情。
戏,就该这么演。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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