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纪不明所以:“我大哥当然比我混的好了……你赶紧进门躺着吧,让我大哥看看。”
一边说着,司纪一边上手了,和病人讲什么道理啊,能救命才是最要紧的。聂小倩连忙把红布包裹的剑塞进许仙手里,替青福把门全部推开,往里面一望,空空荡荡,不仅没人,甚至目所能及之处都落着一层灰。
“——怎么能住在这么脏的地方,难道生病都没人照顾你吗?”许仙到底是医者仁心,立马上前接过一思了,甚至看到他还想挣扎,一针见血地揭露病人的心境,“是不是觉得时日无多,便放弃希望,但你既然会折腾那么久也要来开门,就说明你对人世还是留恋的啊!”
当年在西湖边,他和娘子一同经营医馆,救治过多少病人,像这样的情况见得多了,眼看一思有些恼火,许仙便道:“你别说话,我给你把把脉。”
一思并不配合,冷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是生病,但又不是坏了脑子,以我和司纪的关系,他凭什么来救我?——他又有什么本事来救我?”
“??”司纪本来都已经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了——之前十几个小时的长途,累死他了,刚好歇一会看看电视,“你什么意思哦!”
一思比他还惊怒:“??谁让你开的电视。”
怎么这么反客为主的,动作自然地宛如在自己家一般。
一思这是没注意,青福都已经上二楼了。虽然一思看起来并不常住在这里,但各个房间内的设施都很齐备,唯独是二楼最大的那间主卧,连带着书房,不但连家具都没有,甚至墙纸都被扒了,仿佛想借此删除掉在这里发生的所有回忆。
青福若有所思,但这里也没什么鬼气,连怨气也没有,那作祟的东西应该不藏在这里。
别墅拢共三层,带个后院,青福去花园里也逛过了,一无所获,回到客厅时,就看到司纪正围着一条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粉色围裙,痛苦地拖着地。
聂小倩在旁边擦桌子、柜台,顺带看不过眼地对司纪指手画脚:“怎么回事啊,小纪,这么大年纪了,一点生活自理能力没有。之前在家里我就教过你,你看这里的缝,可以找根不要的牙刷刷干净……”
之前还充满抗拒的一思,现在是充满懵逼,他迷茫地坐在最先被打理干净的沙发上,左边是正在替他诊脉的许仙,右边是蹲下身用抹布擦顽固的污垢的司纪:“……”
……干什么的这群人,他有这么惨吗都能让情敌和敌人良心发作,上门送温暖。
要再说骗人,那牺牲也太大了吧……图什么呢?
青福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对一思道:“来之前我就觉得了,进门一看,你身上果然有鬼气。”
一思:“……”
他不禁嗤然讥笑了一下:“原来是图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又不是迷信的老太太,再不走我报——”
“你家这个水晶灯啊,”聂小倩干劲十足,没找到梯子,就把裙摆一系,直接飞上天花板上,“也太难擦了吧,我去拿瓶消毒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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