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琰这不是第一次跟皇帝因为朝堂中事闹别扭了。
她心里憋着一团火气,直接运起轻功,往太子府而去。
沈琰还没进门,就听到院内传来阵阵弦音。沈琰轻巧落地,推开门正看到余念稚端坐在院中,手指轻抚琴弦,串串乐声如潺潺流水般倾泻而出。琴音并不激烈,很能安抚人心。
此刻夜色渐深,一轮圆月悬挂在夜空,如水月华飘然洒落,轻轻落在余念稚身上。
美人身着一袭白衫,未施粉黛,黑发如瀑,眉目如画。
沈琰站在门口静静望着余念稚,不觉有几分痴然。
不知是因为琴乐之音,还是弹琴之人,沈琰烦躁的心情瞬间被抚平了。
她悄然跳上树梢,摘下一片树叶含在嘴边,调子轻巧合上了余念稚的曲调。
突然传来一阵叶笛声,余念稚吓了一跳,手上旋律未停,转眼看向笛声传来处。
就见沈琰坐在相思子树上。
她刚来南辽时,正赶上相思子成熟之时,满目的红色,如火般炽烈。
如今天气渐冷,相思子连带着绿叶已凋落大半,只剩稀疏枝叶随风轻舞。
而沈琰就悠然坐在树上。
她一条腿支在树上,另一条腿随意垂下,轻轻摇晃,像是为曲子打着节拍。
相思树上叶笛悠扬,月色之下琴声和美。两人虽是第一次合作,却意外的默契。
一曲罢,沈琰从树上一跃而下,轻巧落在地面。
余念稚吓了一跳,这树看起来年岁已久,树身高大,她没想到沈琰就直接往下跳。
沈琰笑道:“夫人不愧是东原的公主,琴弹得如此这般好。”她半开玩笑道,“你们东原的女儿,可都如你这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余念稚只微微笑了一下,并未多言,反而问沈琰道:“殿下怎么会吹叶笛的?”
“琴瑟女红,可没人教我。这还是我有次溜出宫时偷学的。”沈琰眨眨眼,依旧像往常那般笑着,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终日在这宫里呆着,实在无趣。改日我带你出去走走。”
余念稚愣了下,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沈琰脱下外衫披在余念稚身上,凑近余念稚,语调温和:“夜里凉,夫人快些回房休息吧。”
段奕满意点头:“很好,这条过了。”
他对余念稚笑道:“小余越来越进入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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