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温度正好, 吹过来人骨头都是酥的。
萧启和闵于安又好好在这暖池里孟浪了一回。
至于谁占上风?
当然是萧启。
打仗最是耗费体力, 身体素质也是重要的一环。
闵于安虽努力地加训过了, 却还是弱了一筹,毕竟,萧启天生神力。
又没了约定、愧疚之类的束缚,没道理不好好肆意享受一番的。
这样便也罢了, 偏她还学着闵于安的样子,在她耳边轻唤:“小公主,可还满意为夫的服侍?”
自作孽不可活的闵于安:“……”
爱人太好学了也是一种负担。
闵夫子这回江郎才尽,再没了别的可以教学生, 就只能被学生欺负咯。
说是这么说,但……却是还挺开心的。
她苦苦求得的,成了真。
她的将军,她的夫君,她的淮明。
她与她毫无阻拦, 她们得偿所愿。
***
闵于安过得挺开心的,被柴凯指着鼻子骂了一顿的大臣们就不太开心了。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哪里有过这样的时候,给区区一个武将指着鼻子训斥,偏偏还因为有所忌惮而不敢反驳,也无处反驳。
柴凯说的确实在理。
可他们就是接受不了,要逆了他们一生所坚信的东西,哪儿有那么容易的。
但不接受也得接受,大局已定,又不能跟萧启的军队抗衡,只能闷头吃下这个亏,回去找家里人发发牢骚。
可这一回,发牢骚都成了一种奢侈。
大臣们在家里破口大骂,说着闵于安的不是,说来说去无非就那么几句——
“一个女人像什么样子!没有妇德!”
“萧将军也不知道拦着她,任一个女人骑到自己头上来!真是枉为男子!”
“荒唐!这若是传出去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说的义愤填膺大义凛然,本是给自己等人找个借口,可说着说着,还真像那么回事,连自己都信了几分。于是把近来在城中流传广泛的《女诫》翻出来,念着“男以强为美,女以弱为美”、“生女如鼠,犹恐其虎”、“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之类的话,似乎能从中汲取到一些力量。
据说这书是一个大家闺秀所写,真乃奇女子也。这样的女人,才称得上一个贤字!
等说累了,口干舌燥之际,端起夫人送来的茶水往口里灌。
这还不够,还得指着他的夫人,欣慰地说:“像夫人这样,才是个好女子啊!公主简直就是离经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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