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没有太多的时间放在如何处理皇后的问题上,他也犯不着与一个钻牛角尖的人死磕,这不是说明他也傻了。朱由检没有傻,想要一个人不好过就是让她胡思乱想,而要解决一些忧伤的情绪,那就给他多一些事情做,所以土豆要学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开始跟着朱由检批奏章。
自从抛出了养廉银子这个引子之后,官员收入大检查的开展一直缓慢而热闹地进行着,也印证了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说法,凡是做官后能不伸手的人绝对是圣人,从古至今有几个圣人?法不责众,所有人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
毕自严却是真的不开心,作为户部尚书他虽然没有统管监察司的权力,但是最后的结果总是要汇总到他的手中。虽然调查没有结束,可就从已经收到的情况来看,朝廷的官员几乎到了无人不贪的地步。他也是官,也懂得和尘同光的规矩,但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一个度的,不能超过那个度,有些事情心不能太贪婪了。
“毕卿家不用苦着脸,这个结果也是在预计的情况之内。不过朕只是更加直观地认识到了官商勾结是条发财的好路啊!”朱由检哪会不知道贪官是杀不光的,杀了大的又会有大的,循环往复,终不能断绝,这说到底不能依靠飘渺的道德去约束,而是要建立一个相对完善的制度。明朝不纳商税这一条,就足够让绞尽脑汁想要富起来的人伸手贪欲之手,“从这里面你可明白了一桩事情,其实我们可以心安理得的加税了。”
毕自严一听随即就放下了对于连根拔起贪腐官员对策四五条都不可行的感叹,作为一直与数字打交道的人,他已经从里面看到了一件事情,官员与商人之间有着绝对利益交缠,这样利益交换几乎能控制大多数富裕的地方,密密麻麻形成一张看不见的网,“皇上,臣以为这些统计的数字应该还只是一个表面,仍旧没有能够深入到内部,他们实际拿到的银钱应该比这还要多。”
“所以朕发的钱他们也看不上,那么就是到了收商税的时候。”
就是这样,从一开始朱由检就没有打算拿到了这笔糊涂账之后,把所有人的脑袋摘下来,他又不是杀人狂魔,只是为了以后收商税找到一个出师有名的理由。“收商税的事情不简单,毕卿家要让户部好好琢磨一下比例,还有最重要的是朕希望大小商户要有区别,现在的情况是虽然有不少的人经商,但是小打小闹的糊口过日子的人与垄断商人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收税当然不能是以小民开刀,而是要从那些富户的身上下手。”
毕自严称是领命,这是又有的事情做了。皇上的意思很明白,小民经商是为了养家,当然了富户也不是天生就有的,他们也是一口口吃成了胖子。不过新出台商税的主要目标一定要严格分清,这是为了收富人的钱来保护穷人,所以不能把主要目标放错了。
朱由检送走了毕自严,终于等来了孙传庭与秦良玉的捷报,在持续了大半年的战争之后,加上也火器营的大力增援,终于把陕西的叛乱平定了下来。一同送来的还有几大匪首的脑袋。朱由检近距离看了这些脑袋,切断脖子的血迹还溅到了头发上面,尸体的苍白色让一大张脸变得极其古怪。这年头在把脑袋送上来之前可没有死人化妆这样的工序,所以看到的脑袋们都呈现出诡异的表情与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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