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越听越觉得,朱由检的想法好,这么一来那些老臣们也没有话说,就是听魏公公说外面有些刁民总是喜欢劫富济贫,这安全上面不如让魏公公安排人保护由检,这么一来就万无一失了。“朕再派一支锦衣卫跟着你,这样你们也不用担心那些流寇了。”
朱由检满怀感激地道谢,“皇兄想的太周到了,您这么关心臣弟,臣弟一定多多地带着特产回来。只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魏公公了?他手下的人都有要事要忙,若是跟了臣弟出京,反而增加了魏公公的负担,这样一来就不美了。皇兄不如挑选一些不是身居要职,但是身手过硬一点的人,听说三个月前刚选了一批新人进来,就他们如何?”
“新人?”皇上不是很看好那些人,那些人哪有魏公公手下的人忠心,“他们会不会做事啊,谁知道会不会是偷奸耍滑的人。”
“但是要是魏公公手下的人若是跟着臣弟,那臣弟不就不能偷偷跑出去了吗?”朱由检脸上泛起了尴尬的红色,好像想要偷溜出去的地方,是什么不能说的地方,而魏公公手下的人都是能臣,若是他们知道一定会严加劝解的样子。
“这个……”皇上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虽然魏公公从不管着自己做木工,但是与他交好的兵部尚书还是会说上两句,由检不比自己,本就是借着就番的由头出去玩的,让人管着就放不开手脚了。“你说的有道理,就是朕怕新人不顶事。”
“那便请魏公公派一个人管着,谅他们也不敢不听话。”朱由检理直气壮地说着,好像魏忠贤十分的有本事,没有难倒他的事情,“那些人怎么会违背魏公公的话呢。”
正常的皇帝听了这话一定会心有不爽,偏偏眼前的这位还理所当然地点头附和了,“也是这个理,那就这么着吧,等下魏公公来了,朕就与他说这桩事情,反正也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先回府去,准备起来吧,就怕夜长梦多,要是被那些老臣们看出你的玩心,他们又要吵吵嚷嚷了,真是烦人。”
朱由检谢过了皇上就出了乾清宫,临走前皇上还对他说,这件事情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出去玩不是坏事,他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朱由检看着皇上又投入到了木工活中,突然心中有了一种悲哀的快乐,无知的人才是最幸福的,而知道的越多就越难以糊涂下去。若是他们身在几百年后的现代,是一对平凡的兄弟,一定会真正的兄友弟恭,还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惜,现实永远不按照人的奢望而改变。谁也改变不了天启帝的悲剧,他不是一个睿智的人,现今看来动摇他心中魏忠贤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做到。
就像历史上他临终前对崇祯嘱咐的那样,他只剩下两个心愿,一是善待张皇后,二是可以放心地用‘忠臣’魏忠贤。从其中足以证明他信任三个人,皇后、弟弟、还有魏忠贤,这个信任成就了兄终弟及,但也让大明失去了最好的时机。压下了心中的思绪,朱由检抬头看向了蓝天,这红墙之内的蓝天,几百年前的蓝天,在金秋十月蓝得动人心神,让人以为可以化作白云徜徉其中,却不知浮云无根,今日的云与昨日的云,早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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