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容凌说话,秋水就步伐匆忙地跑出去。
过了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临近门口时,钟书意顿了下,收起自己脸上高兴得有些放肆的神色,提起裙摆,迈步跨入厢房。
容凌眨了眨眼,看见钟书意出现在自己床边。
她身着质地柔和的淡蓝色绸缎旗袍,眼里流露出的光芒也是柔软的:“你,醒了?”
容凌张口,刚想要说什么,嗓子处却传来干哑,叫她连连咳嗽。
一旁伺候的秋水忙转身倒茶,递到容凌手里:“小姐昨夜不是同简公子参加舞会去了么?怎么又这么狼狈的回来了?还落得一身的灰,书意小姐也不让我告诉夫人。”
难怪没有看见她娘哭天喊地,原来是被钟书意瞒下来了。
容凌抿了一口茶,终于嗓音沙哑地开口:“无事,日后你当做无事发生便是了。秋水,你下去吧,我和义姐有些话要说。”
“是,我在外头候着,小姐有事叫一声就是了。”
待秋水离开后,容凌费力支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钟书意神色紧张地看着她,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唇瓣动了动,什么都没说,而是扶着她坐好。
“放心,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再想着寻死。”容凌猜出她的心思。
她目光看着钟书意,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别人:“既然你会出现来救我,想必这也是哥哥冥冥之中的保佑,他定然不愿我为了他寻死觅活。”
不,这不是容远云的保佑,钟书意捏紧掌心的手帕。
是自己日日夜夜念着她,关切她的一举一动,察觉到容凌近来的异常,尤其是昨日出门参加舞会前,她在容宅前停了好一会儿,回头看了许久。
那时,刚从医馆里回来的钟书意看到这一幕,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慌乱。
她心乱如麻,在容府坐立不安,最后偷偷从后门叫了辆黄包车,出门去找容凌,到了舞会又正好见到容凌与金树良离开。
黄包车车夫脚力哪比得上汽车,钟书意差点将人跟丢了,最后,还是郊野废弃木屋熊熊燃烧的火光给她指了路。
可容凌丝毫不知这背后,钟书意一颗心有过的七上八下。
兴许是手刃了金树良这个幕后黑手,她现在终于心平气和地同钟书意说话:“我记得昨日你肩膀受伤了,现在怎么样?”
钟书意这才似想起来这事:“我,没事。”
横梁砸下来的架势那般狠,她怎么可能没事,容凌一言不发,伸手朝钟书意肩上搭过去。
钟书意下意识闪躲,衣衫下刚包扎不久的伤口顿时传来痛觉,她将吸气的动静压下去,眉头微皱的神色却没有躲过容凌眼睛。
容凌猜出答案了,只是钟书意不愿让自己看,她也就不便多问:“好好休养,莫要落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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