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从后视镜里瞥见,容远云上车时候,还是钟书意先扶了他一把。
见到自己兄长和嫂子如此和睦,容凌自然心中欢喜,等来到与简伯均约好的北海公园时,面色也是和善带着几分笑意的。
简伯均出国前曾在几次宴会上见过容凌,彼时美人如月华,美虽美矣,却是冷得不敢让人靠近,今日见她散发出艳阳般的温暖,难免有些受宠若惊,忙取下礼帽上前打招呼:“容小姐,容少爷。”
“嗯……”容远云应了声,又同他介绍身旁的钟书意,“这是鄙人前不久娶进门的妻子。”
“原来是令夫人。”简伯均忙道,“初次见面,还望日后多多关照。”
钟书意看着他,礼貌地点了点头,却无法出声。
“简先生见谅。”容凌替她解释,“我这位嫂子因为幼时一场高烧,落下口不能言的毛病,故而出不了声。”
“原来如此……”简伯均松了口气,“是在下失礼了。”
几人说着,朝公园内走去。
今日是周末,公园里游人如织,到处是叽叽喳喳边闹边跑的小孩。
钟书意看了一眼容凌和简伯均,眼底浮现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黯然之色,终究还是亦步亦趋地守着容远云,以防他被人撞到。
简伯均一个劲儿地和容凌找话说,又是问她在国内学堂里的事,又顺着容凌心意地说起似钟书意这般病情,有很大几率能够治好。
见容凌踩着高跟鞋,简伯均又唯恐她走得累了:“过了前面桥梁就是喝茶乘凉的地方,不如咱们过去坐坐?”
容凌自是乐意不得,也正好坐下来问问他关于钟书意的病情,当然点头答应下来。
桥梁跨过大半个水波荡漾的湖,走在上面,更是人潮拥挤,冷不丁后方传来一道清脆女声:“阿凌?”
这熟悉的嗓音,容凌不禁唇角含笑转过身去。
她猜得没错,自己竟然碰巧和叶望舒撞见了。
叶望舒似乎也是陪着家人出来玩,见着容凌,她小跑着上前,拉住容凌双手:“平日见惯了你在学堂穿校装,今日这身,倒真是光彩照人,好一个摩登女郎,比电影明星还要惹眼呢。”
“是吗?”容凌同她贫嘴,“不知这位影迷可要个签名?”
叶望舒原本还要同她打趣,陡然见着容凌身边之人,脸上的笑僵住了,神色有些不自然:“原来……云哥哥也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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