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习徽甚至有些卑鄙贪婪地想,如果容凌是那些无知不经世事的小妖就好了。
她定然会精心将她养起来,她喜欢喝血,凤习徽便日日让她这样抱着自己喝个够。
她愿以血肉饲养这种凶狠的小兽。
容凌丝毫不知凤习徽的龌龊念头,明知自己咽下去的血应该够了,却依旧舍不得放开。
直到凤习徽因失血过多,身躯开始微微晃动,容凌才如梦初醒。
她一把将人推开,狼狈地躲回浴缸内,却忘记抹去唇上那一抹嫣红的血色。
“你清醒了就好。”凤习徽早就料到此刻,她手撑着浴缸边沿起身。
为了照顾容凌,凤习徽原是跪在浴缸边的,眼下突然站起来,不觉双膝生痛发麻,起身时摇摇欲坠。
眼看着似乎要无力跌倒,凤习徽却又稳住身形。
她垂眸道:“我会替你处理好吴法,趁着水没凉,你先出来休息。”
容凌本不欲回答,但见凤习徽脸色苍白,脖颈处被自己咬出来的两个血窟窿像是雪地里的梅花那般显眼,她不由得张了张嘴:“好……”
凤习徽唇角勾了下,转身走出去。
恢复了力气的容凌用浴巾草草将自己身上擦干净,路过洗手台时,她无意一瞥,差点被镜中满脸陀红的女子惊到。
这副盛开到极致的姿态,任谁一看,恐怕都会以为二人之间发生了不可言喻的什么。
容凌决定先躲在凤习徽的卧室里不出去了,当一只鸵鸟。
她找了找凤习徽的衣柜,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吊带睡裙款式,容凌随便套了件长T恤。
大概是喝了太多凤习徽带着灵力的血的作用,容凌很快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晕晕沉沉地想睡觉。
反正凤习徽肯定会有办法处理吴法的尸体,自己先睡一觉也不迟,容凌心安理得地想。
她没有犹豫,躺到凤习徽的床上。
凤习徽的床被间,有一股她独有的气息,莫名叫人感到安宁舒适。
因为原主身体不大好,即便在大夏天,凤习徽床上也是不厚不薄的丝被。
对她而言刚刚好,容凌却很快捂出一身汗来。
光将手脚放在被子外不够,她索性一脚将丝被提到床下,趴着在床上睡过去。
等凤习徽推门而入时,映入眼帘容凌一双长腿的白叫她瞳孔猝然收紧。
她反手将门关上,不让外边路过的秦歌窥见半分。
静静靠着门,凤习徽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看得到,吃不着的滋味,最叫人难受。
偏偏自己还不能将厚被子重新给容凌盖上去。
她闭了闭眼,不再多看,从柜子里找出一条薄毯,重新给容凌披上。
容凌继续睡,凤习徽就拿起书桌上的书坐在床边看起来。
直到两个多小时后,窗外夕阳将天空染红,床上的人才嘤咛一声,慢悠悠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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