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第一次毒瘾发作,第一次是他出院后三天,他自己去了戒毒所,应他的要求手上脚上拷了不下十个铁扣,生生挨过26个小时之后昏睡十几个小时。
第二次间隔6天,在公司里,他把自己反锁在休息室里,把休息室能砸的都砸了,一身伤。
之后只隔了三天便是第三次毒瘾发作,而现在距离上次挨过去只隔了两天。
似乎间隔越来越短,而脑子里的**叫嚣得越来越厉害。
晏末把车子停在停车场之后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不敢动作,但是他不能在这,很危险,毒瘾犯的时候他会想要破坏一切看见的东西,这个车子里太多玻璃,甚至还有可能引发更危险的后果。
不能在这,不能在这。
神经似乎被撕扯成无数块,身子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需要那种致命的东西,只有那样才能结束现在的折磨。
不能,他不能,不甘心,即便是死,也不能。
晏末左手死死捏着方向盘,右手颤抖着去拔了车钥匙,而后把心里所有暴戾都涌到右手上,握着钥匙狠狠扎在左手上。
即便是很钝的车钥匙,也被他的大力把手腕上直接扎出一个血窟窿,鲜红刺鼻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因为疼痛,脑子里对毒品的渴求稍微减缓了一点,他现在能感知的疼很少,但是左手已经动不了了。
晏末死死咬着牙,侧过身子,右手里面的车钥匙随手放开任由它掉落,开了车门。
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在负二楼,里面更是阴冷,乌白白的灯光让晏末更是觉得压抑。
回去,一定要先回去。
因为这几天都要联系公司收购的事,这个地方距离最近,第一次毒瘾发作之后他就准备了一间什么都没有的空房间,装了密码锁。
以前看禁毒宣传,那些上面毒瘾发作用牙刷穿鼻活生生捅死自己的,晏末那时候根本不能理解。
但是现在他能,而且他只注射过一次毒,那些多次吸毒的,毒瘾发又是何种状况,戒毒二字谈何容易。
不能死,忍过去,要死,周周必须在他先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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