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在契约上各自按了手印,又找了官府盖章留底,袁洪厚这才放心回去,当晚便让人送了钱过来。三万现银果然装了好几车,从袁氏商行的库房出发经过四五条大街才运送至似锦阁,惹来不少人驻足旁观。
而另一边银杏也十分爽快,钱一到手就叫伙计把三十五匹鲛人绡悉数送到了袁洪厚府上。
似锦阁库房里,银杏跟两名心腹伙计忙活一晚上,将箱子里的现银搬出来,换成等重的石头放进去,待全部换完三人全累出了一身汗。
“明儿一早你去镖局雇三十个伙计,再加咱们自己十个人,拉这几车石头往南走,出了帛州再回来。”银杏气喘吁吁指着其中一人吩咐完又转向另一人,“你明天找时间去趟仙琴居,机灵着点儿别被人瞧见,到了跟琴姬姑娘说我这边已经成了,告诉她准备行动。”
三日后,仙琴居又是宾客满座的一晚。尽管最近有传言说袁氏商行从似锦阁收了一大批鲛人绡,但他们还得先给姑娘们量身,再到衣裳做完怎么着都还要些日子,现在仍然是之前那几家有鲛人绡的青楼客人最多,而其中又以花魁所在的仙琴居尤甚。
今日有花魁娘子的演出,仙琴居大堂里位子不够坐,不少人宁愿在边上站着也要来一睹花魁的风采。
花台上,琴姬穿着她当日在花魁大赛上穿过的那身,当日花船离得远,很多人都没瞧真切,后来琴姬再没穿过,这还是她在花魁大赛之后第一次穿。
台上女子衣袂翩翩鳞光闪闪,美得叫人移不开眼。一曲演奏完毕,赢得台下一片鼓掌喝彩声,然而美人不但没显出一点开心,反而伏在琴上痛哭起来。
“怎么了这是?”
“琴姬姑娘谁惹你不高兴了?”
“就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咱们琴姬姑娘伤心?”
台下关心一句接上一句,衣袖遮住了琴姬眼底的冷笑,她经历了卖笑生涯的浮浮沉沉,可算看明白了,先前她过气的时候要是敢在演奏中哭哭啼啼,客人只会骂她扫兴,而现在她重新站回了高处,同样的举止却能换来完全不同的待遇。
所有这些跟那个人说的分毫不差,那人年纪看上去跟她差不多,看事情却比她通透太多,她要是有那人一半的聪慧,也不至于沦落到之前那般凄惨的境地。
幸好老天垂怜,虽然她没有那人的才智,但却得到了那人的帮助,她只需要按照那人教她的去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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