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岁阑去拉祝孟桢的手腕,却被她挡开了。
“你想怎样?”祝孟桢咬着牙,眼神虽不至毒辣,却也像含了刀剑。
可她再凶相毕露,在雪岁阑看来,不过是跳墙的狗,咬人的兔子罢了。
“圣姑眼睛里是什么东西,亮闪闪的,该不会在害怕吧?”她笑着,邪如幽魅的声音像只冰凉的手,拂过了祝孟桢煞白的脸。
“月未央撕了我的命策,我永生不可身复仙籍,当年之事也算付出了代价,你又何苦如此相逼?”
“这算是求饶吗?”她轻笑。
祝孟桢绕过她,目光扫过眼前众人,似是在找谁。
雪岁阑怎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圣姑不必找了,四哥不在,今日不知怎的,回云山上母亲的墓穴竟然塌了,四哥是我们姬家顶有孝心的,闻言就驱马上山修坟去了。”
“他明日大婚,你们却让他上山修坟?”
“四哥孝心极重,拦不住,今夜恐怕没有人给四嫂撑腰了。”说罢,就毫不客气地扯开了她的袖子。
她手腕上缠的全是纱布。
众人不知何意,四下鸦雀无声,雪岁阑故意提高了音调,明知故问道:“圣姑的手腕怎么了?抬个邪神怎么还把自己弄伤了。”
“预儿,你究竟在做什么,不得对圣姑无礼!”姬元锦上前,拉住了胡作非为的妹妹。
虽然圣姑明日就是他姬家的少奶奶了,可毕竟身份地位摆在这里,若真拿住了他姬家的不是,谁也别想好过不是?
“大哥,你说过,无论何时都站在我这边的,可别忘了。”雪岁阑提醒道。
姬元锦闻言,忐忑地松开了钳制她的那双手,她随即就拉住了祝孟桢,将她手腕上的纱布撕开了。
深深浅浅数十道伤疤,不算已经完全愈合的,已经让人触目惊心。
“你们快看,圣姑的手上……”
“对呀,她手腕上怎么会那么多刀疤?这究竟怎么回事?”
“姬家大小姐,你给我们看这个做什么,圣姑手上的伤疤能说明什么?”段幼仪瞥了个白眼。
段思窈似乎明白过来了,拉了拉她的袖子:“长姐,你莫不是忘了,邪神狐仙若想显灵,须以人之血脉供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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