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这样吧。我想。
*
…结果,还是妈妈来的恳亲会。
看到她时,我下巴都要掉了,整个人震惊得好像被雷劈中了,忘记了问她为什么是她来。
将妈妈送进教室后,我站在外面透过窗子看她,里面的家长也同样对她投去了目光。
妈妈镇定地坐在那里,无视了这些好奇的目光,宛如一尊女神雕像。
“幸子,我完了。”
我扭头,朝身后比我高出一个头的黑发女孩子道。
她叫桦地幸子,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她的爸爸也是我爸爸的发小。
幸子摇摇头,道:“不会的。”
我欲哭无泪:“会的,妈妈的脸都黑成那样了。”
幸子:“...她背对着你,你怎么看清的?”
我:“......”
我:“感觉。”
幸子:“相信自己。”
她说得对,我应该相信自己。
......
我和幸子坐在网球场观众席上吃雪糕。
“真爽,冬天吃雪糕太爽了。”我问她:“是吧,幸子?”
秉持着反正都要被妈妈批评的心态,我干脆放飞自我,让挨打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幸子:“嗝。”
她吃饱了。
我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时间差不多了,回去挨批了。”
我已经不再是当时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五岁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那么久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连叹三口气,幸子都快被我的悲伤传染了。
“理穗,我也挺担心的。”她挠挠后脑勺,道出了自己的苦闷,“这次期末考,我的国语又是倒数。”
“倒数吗?我的数学也是。”我垂头丧气道,“真不知道我爸妈怎么生出我的,明明是两个数学那么好的人。”
这应该就是走种了。
我们慢慢走到各自的班级门口,恳亲会正好结束,家长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妈妈被椎名老师单独留下说着什么。我将背紧紧贴着墙,不敢去看她的表情。
椎名老师是妈妈高中隔壁班的同学,她面对熟人一定会直言直语,不会讲得那么委婉了。
这回是真的完了。
过了半晌,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忙抬起头,撞入一双美丽的黑色眼眸。
那双眼睛里只有平和,没有愤怒或者是失望这类的情绪。
见状,我暂时松了一口气。
妈妈揉了揉我的脑袋,温声细语道:“我们去看爸爸,理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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