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是想问什么?问谁教我作案的吗?”
“不,你很聪明,并且一直不断的在进步,我想并没有人在‘教’你,但是你会发生转变一定有一个契机不是吗?”
汉尼拔的目光平和,他对待丹尼尔并无与他人不同,或许正是他这样的态度让原本不愿理睬他们的丹尼尔愿意改变主意。
“确实,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用透明雨衣作案来防止留下线索吗?”
斜靠在透明墙上丹尼尔说着扯了一个笑,他的颧骨很高这个笑让他的下半张脸显得异常尖锐,唐娜娜相信所谓的相由心生,就丹尼尔这个微笑就能让她感觉到一种令人不安的感觉。
“为什么?”汉尼拔循循善诱,等待着他的回答。
“因为我看到了,我在一个雨夜里,看到一个穿着透明雨衣的男人拖着一个死去的女人在高速公路旁的树林里,闪电轰鸣见我看到他的身上反射着红光,那是鲜血洒在了上面被雨水冲刷照亮的瞬间。”
像是深陷在回忆中,丹尼尔说着双眸失焦了一般望着某处,知道最后他回过神睁大了双眼:“他像是一个恶魔,人间恶魔轻易地夺走所有人的生命。”
听到这段描述唐娜娜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汉尼拔,对方则是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后来呢?”
“当时我害怕极了,我逃回了家,可是我开始整宿整宿梦到这个场景,后来我就再次驱车到了那个地方,走进了那片森林,我找到了那具尸体,她的肚子已经被掏空了,大腿内侧的肉也被割掉了两块,一瞬间我就明白了,我想他在捕猎,就像人类对其他动物做的一样,对他而言人类不过是食物罢了。”
说完丹尼尔抬眼看了看他们,面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眼中闪烁着狂热。
“我获得了新生,我找到了改变人生的方法,我只要成为狩猎者就可以,狩猎人类,那我就得到了进化成为出于食物链更高位置的存在。”
这一次汉尼拔没有说话,他望着丹尼尔的眼神怜悯又仁慈,唐娜娜觉得丹尼尔已经疯了,她以为汉尼拔的反应不过是因为看到了一个病入膏肓的疯子所感到的悲哀。
所以当他们离开精神病院后她看着室外岁月静好车来车往的街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教授你相信他说的话吗?他是真的看到了一起凶杀案,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我后续会和警方反馈他的话,问问到底有没有他所说的那起案子,有时候患者幻想的内容完整度很高,即使作为心理医生一下子也是难以判断的,况且很多时候经过反复的机械回忆,他们自己往往都信以为真根本分不清真假,哪怕是测谎仪也对这样的人无法起作用。”
汉尼拔一如既往认真地向她解释,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太妃糖。
“你前面一直没说话,我还担心你被吓到,谢谢你今天愿意和我一起过来,给你。”
“诶?谢谢,没事的,这种机会也很难得。”
看着躺在手心里的糖,她有些发愣,但最终还是将其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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