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她受伤的眼神,但我不能心软,也不能回避:“付出这么多年,你想得到的也已经得到了,我身上没什么能再给你了。”
她咬破了自己的唇,将血,吻在我的唇上。
“唐韵青,你的身体,也不过如此。我在你身上耗费的时间和情感,岂是你让我睡一晚就能偿还的?我不急,我还年轻,还有大把时间可以耗到你死,或者我亡。”
傅纹婧。
何必呢?
硝烟已逝,上海得了自由,你也该自由了。
……
作为对我的补偿,我让杨启元把昔日的仙乐门买下来给我,而经营权,我交给了出/狱的喻音瑕。
一晃,就是三年。
三年里,我再未给过傅纹婧爬床的机会。
三年里,她一次也没说要走。
三年里,小雨和小宁越来越离不开她。
三年里,我没再跟杨启元同过房。
直到,安镜回来。
看到她和喻音瑕相互折磨,再回头看看一直无怨无悔陪着我的那个姑娘,我有些动摇。
她为我,浪费了她最好的青春年华,错过了良婿,招来了流言,辜负了父母。
这个世上,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她。
可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傅纹婧她,说走就走了。
也好,也好,你终于待腻了,终于要飞去更高更广阔的天空寻找你的自由了。
我不会拦你,我怎能拦你?你本来就该活得精彩自在。你那么优秀,那么出众,你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你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也是时候拯救自己了。
道别,我能对她说出的话,唯有一句:祝你前程似锦。
还有一句没说:外面风雨大,归来藏我心。
那天的我,绝情得,没落一滴泪。
……
傅纹婧走后,我变得阴晴不定,情绪焦躁。
总觉得心里缺了很重要的一块,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人。缺的少的,都是一个她。
我知道她去北平,是安镜的主意。我不怪她们任何一个,不怪她们“沆瀣一气”,她们做得都对,都对。
可当我听到安镜骂我说,“你对人家傅医生的做派才叫玩儿玩儿”,说我是“可怜又可恨的疯女人”时,我真的,崩溃了。
傅纹婧,我对你,不是玩儿玩儿。
若我对你只是玩儿玩儿,我不会拒你于千里之外,不会三番五次伤你,不会放你走,不会让你逃出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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