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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镜的问题,太难回答了。

傅纹婧的身体仿佛被定住,唯有手指不安的摩挲着茶杯。

等了好几分钟,安镜道:“无胆无谋。”

“呵。”傅纹婧嗤笑一声,“安老板有胆有谋又如何?对你爱的人,你的胆量和谋略派上什么用场了?”

被嘲讽的安镜,表情阴翳,冷语道:“今天的正题,是你和她。”

傅纹婧只是被激怒:“抱歉,是我失言了。”

“我不激你,你就打算再无作为,任由自己顾影自怜,也任由她将自己困死在杨家大宅?”

“我不是没有努力过,我已经逼着自己朝她走了99步,她却连一步都不愿向我走。她这人有多固执,有多高傲,你不是不清楚!”

“激将法?苦肉计?这两条最适合。你要不要尝试下?”

“恐怕我穿上婚纱嫁人,她还会带着两个孩子高高兴兴来喝喜酒,再对我讲一句:祝你们夫妻和睦,幸福美满。”

傅纹婧咬牙切齿,恨透了那个死鸭子嘴硬的唐韵青。摸也摸过了,亲也亲过了。

可偏偏这么多年,自己都狠不下心丢下她。

喻音瑕入狱期间,她是想过斩断情丝,奈何又接连出现杨启元偷腥纳妾,唐韵青早产命悬一线的事来。

“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傅纹婧,我可以帮你一次,成,皆大欢喜,败,一拍两散。总比两个人不清不楚拖拖拉拉的好,你说呢?”

“你要怎么帮?”

“上海有我在,不会让他们母子三人受委屈。我在北平的医学院有点关系,想去进修吗?”

“好。”

“你答应得这么干脆,其实,也是累了吧?”

不累,是假的。

保护他们,以安镜目前的实力和势力,哪一样都比自己强。

所以,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傅纹婧的生活里,除了病人,就是唐韵青母子三人,很少有家人和她自己。

她又何尝不想为自己活一活?何尝不想出去看看?

“是啊,累了,安老板不也是累了吗?”傅纹婧对安镜和喻音瑕重逢未和好的状态插不上话帮不上忙,各家自扫门前雪吧。

“走之前跟她道个别吧。世事无常,说不定哪次见面就是最后一面,说不说再见,都再也不见。”

安镜有些伤感,喝干了茶杯里的茶,起身离开:“定好了日子,给我打电话。”

傅纹婧趴在桌上哭了。

只有这时候哭完,才能让自己体面地跟唐韵青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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