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上坡颠簸了两下,毕果的心随着这节奏,晃悠得要裂开了。
她盯着简学周,这会生怕错过一处细微的表情。
简学周的表情,是笑着的。
甚至在这种眉眼弯弯的笑容中,毕果看见简学周眼角细细的纹路,美丽又真实,像那河岸边大片开放的不知名的花。
车子上了坡,简学周偏头看了毕果一眼,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这话说得突兀,记忆稍有偏差,便会搞不明白缘由。
但自从简学周出现在毕果生活里,关于这个女人的每一处细节,她都被自己反复临摹,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特别是那些经典的桥段,毕果不仅会刻在脑海里,还会写进小说中。
比如,那个诱人不自知的美艳尤物,衣衫半裸地问她:“你讨厌我吗?”
所以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两人公私混杂地转一圈,各自问过同样的话。
毕果心里突然有种微妙的感觉,就像是天平从来不是倾斜的问题,而是身份完全调了个个。
曾经的简学周,不管穿着什么,做着什么,在毕果面前从来都是落落大方,坦荡自如。
所以话也敢说,甚至于怎么暧昧怎么敢来,撩拨得毕果一颗小心脏,频繁持久地心动过速。
而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呢,简学周对待毕果的态度,开始变得犹犹豫豫,进一步退三步,快到边缘了,又可以一把拉回来。
毕果盯着简学周,突然就明白了,她对简学周是打一开始就热血澎湃,激情四射。而简学周对她,是一点一点,跨过边界。
最初的亲近到底是因为什么,有待继续观望。
但如今的喜欢,大概也是瞒不住的,毕竟这个人在夜晚的风中等她散了饭局,带她去楼阁望江,看天上地上开的花。
车子停了下来,简学周下了车,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而毕果已经得到了答案,嘴角的笑重新挂上来,也不用再逼问,一路禁不住喜悦地蹦跳着上了楼。
她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又变成了那个知足常乐的佛系追求者,甜甜蜜蜜道晚安,爱人就在隔壁,却只躲在被子里偷笑。
当清晨的阳光再一次照进这套小屋,世界有了新的颜色,毕果推开了自己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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