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对面就有公交车站,季希心不在焉站在站牌旁等公交,再心不在焉上了一趟公交,最后一排落座。
季希还在想着黎弋说的那番话,不可否认,她潜意识认同黎弋的一部分说法。她很现实,也从没奢望过能和乔之逾走到最后,可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些话时,心在刺痛,往一个伤口刺的那种。
有些东西不用人提醒,她也明白,被人提醒,只会更难受。
公交车一路摇晃,让人生烦。
季希扭头看窗外,不想再想些乱七八糟,但又不受控制地在想。
等回到公寓,心还乱。
人的情绪总会有特莫名其妙的时候,莫名其妙矫情,莫名其妙脆弱,莫名其妙难受——
季希今晚就很莫名其妙。
洗了澡后,她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喝了酒,还喝了不少,喝到意识不清的那种。她学会喝酒很多年了,从没让自己醉过,但今晚就很喝醉一把,再什么也不想,闷头睡一觉。
因为从来没醉过,季希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会是怎样。她躺在床上,脸烧红得厉害,而满脑子只想着一个人,这种惦记,无限被放大着。
季希迷迷糊糊摸过手机,手机屏幕上叠影重重的画面,她皱眉眯了眯眼后,稍稍清晰,好像十一点多了。
夜深,寂静。
乔之逾刚睡着不久,被手机来电的震动声惊醒,她摸了摸床头的夜灯开关,按亮。看到季希打来的电话后,立马接听。
“之逾……”季希声音软绵绵的。
乔之逾清醒得很快,“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想见你。”季希对着电话轻哼,有点儿委屈,又宛如撒娇。
这状态不对,乔之逾问:“你在家吗?喝酒了?”
“嗯,在家……”
绝对是喝酒了,乔之逾听着实在不放心,“等我,我过来。”
乔之逾结束电话后,起床,换衣服,再出门,一气呵成。深夜车少,一路畅通无阻,比平时都快。
这大概是季希最任性的一把,大晚上的打电话给乔之逾,突然说想她,突然让她过来陪自己。
如果不是喝多,她绝不会这样。
乔之逾到了以后,没敲门,而是站在门口给季希打了个电话,“宝贝,我到了,你来开下门。”
“嗯。”季希将手机搁床上,从床上爬起身,脚底踩棉花似的,走去门口开门。
门一打开,乔之逾就看到醉红的一张脸,季希穿着睡衣,醉眼迷蒙,身上有酒气。
“怎么喝酒了?”乔之逾来得急,素颜,微乱的长发随意挽着,只穿了套浅色的运动套装。
季希拉乔之逾进屋,关上门,然后目不转睛盯着乔之逾的脸看,“外面冷不冷?我抱一下。”
说着,她紧搂住乔之逾身子,死皮赖脸不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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