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一抬手敲门,“阵哥,我进来了。”
他在被之前打开门,黑泽阵错愕地坐在床边,赤-裸着上半身,手上拿着止血的绷带,另一头已经在肩膀处缠绕了好几圈。
血色在绷带上洇出一个殷红的点,还有扩散的趋势。
林玄一当即皱眉,他走近黑泽阵,没闻到药味。
“没有涂药?”
“没有。”黑泽阵不知怎么有些心虚,但刚说完又理直气壮起来,他有什么好心虚的,难道擦不擦药还要向一个寄住在家里的人汇报吗?
况且……
他又想到今天端着枪在狙击镜里看到的那个叛徒,不,应该说是卧底。
FBI
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杀了赤井秀一。
林玄一在芥子空间里翻了翻,终于翻到弃置多年的金疮药。
这东西实在是被他冷落太久,上一次用它还是被师父打的嗷嗷叫的时候。
他按住黑泽阵的肩膀,一点一点解开纱布,露出那个血洞。
是枪伤。
林玄一也没什么给别人擦药的经验,拿起药瓶就往黑泽阵身上倒,眼前的人肌肉紧绷,连带肩颈处的肌肉都在生理性的颤抖。
“没事吧?”
“没事……”
“真的?接下来可能会有一点痛哦?”
“别废话。”琴酒忍无可忍,恨不得现在给林玄一的脑子来上一枪。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要在房间里说这么暧昧的话了好吗?
青年在面前俯身,柔顺的金发勾了一缕在耳后,露出脖颈,颈动脉离他很近,如果林玄一在伤口上做手脚,他甚至一偏头就可以咬断林玄一的颈动脉。
等到绷带完全缠好,黑泽阵才完全放松下来,他不习惯和别人靠这么近。
“明天大概就会好,今天就不要碰水了。”林玄一说。
那股想要给林玄一脑子来上一枪的感觉又席卷而来,哪有贯穿枪伤一天就能好的?这人怕不是在做梦。
说到底,林玄一不过是一时心软带回来的人,他的身份不适合在他这里常住,如果boss不知道还好,只要被人上报上级,无论林玄一愿不愿意,他都会被利用。
他不可能一直和自己住在一起。
琴酒扣上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看向正将药瓶放在床头柜的林玄一,“你什么时候走?”
“啊?”
什么?我才给你上完药你就要我走?
“这是临时住所,之后六本木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就会离开。”
林玄一沉默了,有些庆幸今天去买了彩票,他特意选了开奖时间较短的一支,明天就可以公布结果。
“明天。”
“什么?”这回轮到琴酒愣住,他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
“明天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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