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道猛力将与雾织拉扯到身前,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胆子倒是随着时间大了不少啊你。”
两面宿傩扬起眼尾,镌刻在骨子里的傲慢与轻狂一点点侵蚀着她的周身。
嗓音仿佛对方尖锐的齿正在细细研磨着她的骨,这种侵略感并没有流于表面,而是在缓慢的折磨着神经。
久处高位的眼神十分令人不舒服。
但这一刻与雾织是庆幸的。
幸好为了以防万一,把夏油杰留在上面了。
“真可惜,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两面宿傩漫不经心说着,抓着与雾织的手腕将她扯近。
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唇角扯出极度恶劣的弧度,赤色眼瞳眯了眯,带着戏谑的询问:“比如欢迎回来?”
“……去死吧你。”
与雾织同样扯了下嘴角,并不畏惧此刻诅咒之王,而是在思索目前这个情况怎么做最妥当。
尽力保下虎杖悠仁。
“哈哈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毫不客气响起,带着轻微的震动感与神经质般的愉悦,一寸寸沿着耳廓边缘钻进脑内。
“没问题啊,再给你一次机会,杀了他。”
两面宿傩故作大方地将选择权交给与雾织,将她托起,宛如千年前的戏耍节目重演一次,态度不紧不慢。
与雾织似乎冷静了下来,唯有这个时候,她才能低头俯视着那双的血色眼瞳。
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顺滑的墨发落在宿傩的脸侧,她眨了下眼睛,十五六岁的少年身躯轻而易举将与雾织托起,对方的心情似乎愉悦到了极致。
这地狱般的场景就像那个被尸山血海堆积出的王座一样。
与雾织见过许多比这更为惨烈的画面,虽然他没开领域,但宿傩本身就是地狱。
她缓缓开口:“你以为我还跟千年前一样傻吗。”
虎杖悠仁是扼制两面宿傩的关键,不仅不能死,而且还必须让他尽快恢复意识。
即使不动手,宿傩接下来的打算应该是杀了这幅身躯吧?
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
“不错嘛,即便是违心之事不也能做到?”他锋锐的眉眼向上轻扬,唇角嘲讽的笑意令人心悸。
“不过在取回手指之前,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两面宿傩左右摆动着头颅,虽然这幅身躯令他极度不爽,不过取回所有力量之后他就能重换身躯了。
“让我想想啊……”
两面宿傩抱起手臂阖眼,看似冥想。
他在做什么?
与雾织蹙眉,不祥的预感渐渐来临。
“啊,找到了,原来还没有走啊。”两面宿傩睁开眼睛,伸着懒腰朝出口走去,“用这幅身躯把他的同伴都杀了。”
“这小鬼应该会崩溃吧?”
相当恶劣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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