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却没想到见到他的夏油杰跟炸了毛的狐狸一样,警惕的眼神与姿势顿时让伏黑甚尔没了兴趣。
无聊的反应。
起码要像那个白发六眼一样跳起来打我啊。
这么一直僵持到与雾织回来。
“他现在是我的神器,夏器。”与雾织解释道,“伏黑甚尔也是我的神器,主人为我,神社为家。”
“等等。”
伏黑甚尔发现了疑点,“夏器是什么?”
“神器赐名。”
“为什么我没有?”
“……”
夏油杰脸色稍霁,那团堆积在脑袋顶上的阴霾总算散去了一点。
“之前不给你赐名是因为那时候只打算暂时使用你。”与雾织那时候想使用的只是伏黑甚尔手中的那把咒具。
说白了只是工具人。
夏油杰顿悟。
伏黑甚尔脸都黑了,扯了下嘴角的伤疤,刚想说什么却被一侧的夏油杰笑眯眯打断:“原来是这样啊,暂时的。”
夏油杰嘴角弯起,忽然连看这些咒灵都顺眼了一些。
“不过甚尔是先来的,年纪也比较大,我不在的话你们好好相处。”与雾织点点头,然后起身朝内室走去,身后跟着里梅。
“记住要好好相处。”
与雾织再叮嘱了一句,这才转头离开。
两个黑发男子齐齐盯着与雾织的身影,直到拉门被关上才移开目光,互相对视。
“啧,你这小鬼怎么死的?”伏黑甚尔撇撇嘴,重新躺下。
夏油杰经过大半宿的时间也终于平复下来,瞥了他一眼。
“这种事情不用告诉你吧。”
狭长的眼尾轻轻挑起,眼眶下的黑色痕迹氤氲出颓靡的气息,褪去庄重的袈裟换上了一件宽松的黑色浴衣,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隐秘又紧实的肌肤。
他笑似非笑:“猴子。”
“嗤,还想被猴子踩在脚下吗小鬼?”
小真人乖乖地坐在与雾织之前坐的位子上,仰着脑袋看他们俩。
伏黑甚尔眯了下眼睛,锋锐的眉眼攻击性十足:“没大没小,没听到她怎么说的么,我可是先来的。”
“不过是暂时的而已。”
“从三个字的名字变成两字就这么得意吗?切。”
漏瑚从一开始就盘腿坐在离他们最远的对角线处,那只分外瘆人的大独眼无人关注,它面无表情地叩了叩烟斗上的灰。
它是最讨厌的人类的咒灵。
尤其是这两个生前是人类的家伙,死了之后竟然依旧这么愚笨幼稚,人类果然是最讨厌的存在,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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