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拿,马上来。”
见安阳不舒服付森淼赶紧开灯下床将她的包拿过来打开,安阳撑着上身伸出一直手在包里翻出一只针管。付森淼眼看着她熟练的将外包装撕开,撸起左臂衣袖将针管里的空气排出,然后对着暴起的血管扎下去,将针管里的透明液体推进肌肤深层。
满头汗水的人仰面倒在床上大口喘息,隐约间付森淼听到她说:“付森淼,你看我就像是个丑陋怪物。”
她笑,笑起来笑的无奈,笑得心酸。
安阳没有流眼泪即便疼到超出承受范围也没有掉下来一滴泪水,付森淼不敢去触碰安阳,她怕自己不小心碰到她身上凸起的青筋。
第二天天色大亮时安阳还未醒来,付森淼放轻动作下床出卧室轻轻带上房门,她坐在餐桌边吃早餐时付妈妈问她:“你们两个昨天半夜折腾什么呢,吵架了。”
“没有,没吵架。”
“安阳不过来吃早饭么”
“哦,她还没醒,等她醒了问问她还吃不吃。”
“嗯,那等她一会起来我们去趟超市。”
“买了那么多吃的还买”
“不是,买点带走的东西,今天打折便宜。”
“我们两人去吧,别叫安阳了。”
“我们一人拿一点很快就回来了,不然你还得开车去,找个停车位费老大劲。”
“妈,安阳她……”
这时卧室的房门开了安阳已经换好了衣裤走出来,付妈妈见她起来问她喝不喝粥,而后说一会去超市买点礼品带回老家走亲戚用,安阳应了声随后坐下来喝了两口粥。
今天超市只在上午营业,开到一点半关门,进到里面收银的地方排队看不到头。付森淼回头看向安阳,她的脸色比夜里时好了些,她拉着她的手腕撸起袖子去看,手臂上的筋脉也不再明显,隐约的还能看见错乱的青丝红丝。
“你这个病多久了,那个药有副作用么。”
“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这四个字硬生生刺进付森淼心坎里,她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不是只有打在身上留下痕迹才算伤痕,那些划过心口的刀子也同样锋利无比;原来不是不流眼泪,就意味着她很坚强不需要被施予温柔;原来不是不退缩,就意味着她没有颤颤巍巍小心翼翼,不需要被赋予关怀;原来不是没有到达跪地求饶的程度,就意味着她还有承受的空间,不需要得到宽慰和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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