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霄呆呆的蜷在周子舒怀里,缓缓的接受迟到多年的痛苦,对于周子舒来说,重温那些血淋淋回忆也无异于另一场凌迟,梁九霄从小到大伤心的时候,都喜欢窝在自己的怀里,就像蒋家灭门的那一夜,他也是这样缩在自己的怀里伤心的,周子舒恍然发觉,原来一别经年,无情岁月早已将他们都涂抹得面目全非,但却又没有丝毫改变。
卿月端着托盘过来送水果,就看见温客行沉默不语的站在房门口,看着房内发呆,卿月过来顺着温客行的目光望去,梁九霄正窝在周子舒的怀里,靠在他的胸口上,二人皆不发一言,气氛十分安静,温客行淡淡的叹口气,卿月受不了他们一个个这么惆怅沉重的,笑着腾出一只手,翻弄温客行顺滑的头发。
温客行一脸嫌弃的后仰躲过卿月,“你在干什么?”
卿月笑道:“找有没有绿色啊,当年看文的时候就感觉他俩关系不一般,动不动看见张成岭就回忆起梁九霄,提到一些往事就想起梁九霄,如今看来咱俩头上的绿帽子是躲不掉了。”
温客行习惯了卿月的胡言乱语,并且自动忽略了听不懂的部分,温客行好笑道:“还是头一次见你这种自己给自己找绿帽子戴的人,阿絮对九霄如兄如父,一片赤诚,你自己用情不专也就算了,少离间我和阿絮。”
卿月盯着温客行的脸揶揄道:“也是,和阿絮关系不一般的师弟不是有你一个就够了吗,再说了我哪里用情不专,不过是这世上美色太多,活一回若不能抱拥美人,岂不是虚度了?”
温客行被卿月的理直气壮震惊了,“我现在怀疑你在青楼这么多年,到底是别人嫖你,还是你嫖别人了。”
卿月嬉皮笑脸的踮起脚,胳膊搭在温客行的肩膀上,装模作样的说道:“唉,你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当初阿絮总来青楼找我,我是满满的负罪感,感觉这钱我受之有愧啊,应该反过来,我给他钱才是。”
温客行抱臂对卿月挑挑眉,这幸灾乐祸的感觉她再熟悉不过,没等她回头,就被拉着耳朵进到了房间,周子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负罪感?受之有愧?当年你收我大笔赏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手软啊?”
卿月顺手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往梁九霄怀里一钻,业务熟练的开始告状,“嘤嘤嘤,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还是个小姑娘,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人家?”
梁九霄揽着卿月,对自家师兄讨好的笑笑,周子舒无奈的叹口气,“什么悲伤的气氛都被你们搅没了,还敢就在门外编排我们,太明目张胆了吧。”
温客行见风使舵的站在周子舒身旁帮腔,“就是,阿絮,刚才都是卿月一个人说的,跟我没什么关系,再有你都多大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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