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拄着扫帚摇着手指啧啧道:“各个方面来讲,除草可比杀人轻松愉快多了。”
周子舒运起内力,寒光闪过,大片的草叶纷纷飘起,如同不合时宜飞舞的柳絮。
在买完东西回来的温客行和张成岭的帮助下,总算在晚上之前把厨房和两间卧室收拾了出来,温客行张成岭烧了好几大桶热水,洗过澡用过晚饭后,温客行殷勤的给周子舒铺着床,让周子舒的床褥离他近在咫尺,又把张成岭打发到离他们十万八千里的另一边。
卿月抱着温客行分给她的寝具,眼巴巴的看着温客行司马昭之心的安排,感觉有些羡慕,“你们三个人一起睡,这么热闹,我自己却要一个人睡,那么孤单寂寞冷……”卿月手里揪着被子的一角,可怜兮兮的提议:“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我可以挤在你们中间睡吗?”
周子舒、温客行:“……不行!”
卿月不满意的回到收拾出来的卧房,这是周子舒白天时安排给她住的地方,屋子里的摆设能看出来这个房间原来的主人是个少年,随手翻开一本书还有主人画的乌龟涂鸦,卿月不自觉微笑着看这房间里原来主人留下的生活痕迹,自己雕刻的小木雕,折着书角的画本子,都是这个少年来过这世间一遭的证明,只是可惜,这么鲜活有趣的少年郎再也无法回来了……
爹娘的惨死,恶鬼们桀桀的怪笑,让温客行再一次从梦中惊醒,他浑身冷汗坐起来看房内的装饰,才想起来自己回到了四季山庄,看着身旁还在睡梦中的周子舒,顿时感觉到了安心,就像一直漂泊沦陷的灵魂得到了救赎一般。
周子舒睡得也不安稳,喃喃的喊着“师弟”,温客行紧紧握住周子舒的手,想给这个同样被噩梦纠缠疲惫的灵魂安慰,同时周子舒温热的手也能驱散温客行梦境遗留下的恐惧。
噩梦和发作的钉子让周子舒突然惊醒,内伤的剧痛迫使他吐出一口血,温客行心疼的为他传功,拿出手绢给周子舒擦拭血迹后,温客行小心翼翼的问道:“阿絮,你刚才在梦里一直叫师弟来着,你梦见什么了?”
周子舒面色凝重不语了片刻,温客行又赶紧找补道:“你若不肯说,便当我没问。”
周子舒淡然一笑:“老温,你我之间没什么不能说,没什么不能问的,当年我奉当今皇上之命,对降职离京的蒋大人一家斩草除根,我的师弟,梁九霄却和蒋家关系一直很好,还答应了蒋雪到时去送他们,我为了不让九霄牵扯进去,只能给他下了醉生梦死,当年恰好在九霄房内辞行的卿月也中了药,但在刺杀中途,卿月突然出来阻拦,我只能公事公办,把她关在天窗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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