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见阿湘口是心非的样子,笑道:“我又没提曹少侠,热心助人的湘女侠怎么不打自招了呢,既然如此,阿湘就把曹少侠卖给我可好啊?”
阿湘红着脸,一向牙尖嘴利的她噎住半天都说不出话,卿月见阿湘露出难得的娇憨样子,才肯放过她。
客栈门口坐着一个老乞丐,看见阿湘和曹蔚宁这对小情侣干净水灵、十分般配的模样,讨好的举起碗,“好心的少爷,漂亮的少奶奶,给口吃的吧,可怜可怜……”
曹蔚宁美滋滋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媳妇,便摸出几个铜板,俯身放到那讨饭的老人碗里,只是旁边的老丈人脸拉得比驴还长。
老叟絮絮叨叨的说着吉利话:“谢谢谢谢,老朽啊,祝你们两个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被阿湘色厉内荏的打断:“呸,你别瞎说!”又把整个钱袋都丢给了老乞丐。
周子舒见阿湘口是心非的样子十分有意思,也出言揶揄小姑娘,“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阿湘,你不是说过,行善积德的都是大傻子吗?”
周子舒歪头笑着看向阿湘:“是谁感化了你啊?”
卿月看着歪头调笑的周子舒,感觉场景如此熟悉,久远的记忆就像是蒙尘的镜子,微微拂去上面的灰尘,但仍旧朦胧不清,卿月蹙眉,这个场面她好像也经历过,是在哪里呢?是在梦中吗?还是前世?一旦深想,她的头就像有人揉掐着、撕扯着一般痛。
张成岭抿起嘴,他想起他爹才是真正行善积德的善人,老天爷保佑了他一辈子,就那一晚上,神仙喝醉了酒,没瞧见,他爹便死了。小小的少年脑子里有各种想不通的东西,想不通师父教他的心法,想不通温叔教他的剑术,想不通命运。
张成岭自认不是一个聪明孩子,有无数东西都想不通,他看向身旁的周子舒,好在他遇见了师父,当初江南相遇,他无依无靠,身边只有这个对别人说话口若悬河、一对着自己就寡言少语的男人,于是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知道师父好,忍不住想亲近,可又怕自己惹人烦——虽然师父也确实是看起来一直很烦他,慢慢地,这小心翼翼便成了敬畏,可是即使这样,张成岭还是全身心的信赖依靠师父。因为在张成岭心里,师父和爹看起来从头到脚都不一样,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他们是一样的人,那样高大、强悍,还有……对他好。
在卿月和张成岭各怀心思东想西想的时候,被周子舒调侃的阿湘一时语塞,抿着嘴笑骂:“你不是好人!”拉着板着一张脸的温客行和兀自发呆的卿月往客栈里跑。
卿月食不知味的嚼着果干,对温客行阿湘主仆二人的互相拆台充耳不闻,这种异样的熟悉感,似曾相识的场景,好像梦中或前世发生过的感觉,但又模模糊糊的感觉哪里不太对,啊……头好疼!
周子舒看了一眼十分罕见沉默不语的卿月,问道:“卿月,这是怎么了?难得见你不说话。”
卿月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听见周子舒说话,张成岭拉拉卿月的袖子,她才如梦方醒的问道:“啊?”
温客行也看向卿月,问道:“发什么呆呢?”
卿月感觉脑袋嗡嗡的,集中不了注意力,又问了一遍张成岭他们说什么了,才反应慢半拍的笑道:“没什么,就是看你们成双成对成岭的,便放空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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