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想了一下,先隐瞒一阵也不会有实质伤害,便没有说话,在周子舒拒绝叶白衣废去武功的治疗方案离去之后,卿月并没有像温客行一样跟上去,给温客行剖白心迹的机会。
叶白衣笑着感叹:“难留少年时,总有少年来。”
卿月笑道:“提及少年一词,应与平庸相斥。”
叶白衣看向卿月,“你才多大,感叹什么。”
卿月笑笑:“虽然和前辈比差得远呢,但也挺久的了。”
叶白衣嘴毒的说道:“那倒是看不出来,活了那么久,还蠢得像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一样,也是有你的。”
卿月倒也不生气,离去前说道:“少字当头,有错无悔,历经千帆,看尽世事风霜,也难掩少年锋芒,这不就是少年最吸引我们的地方吗?”
叶白衣嗤笑:“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卿月也没答话,只是背对着叶白衣挥了挥手,叶白衣喃喃自语,“江湖上有意思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
卿月在楼上看温客行坐在桥上淋着大雨吹箫,因为薄情司没出事,阿湘也没过来,卿月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打了把伞走到雨中,呜咽的箫声总是让人肝肠寸断,卿月把伞遮住了温客行的头顶,不发一语,看着他感叹,“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卿月一股酸意涌上心头,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温客行看着卿月,“你哭什么?我都没哭,你哭什么?你替我哭啊。”
卿月流着眼泪,蹲下身说道:“是啊,这么多年,我看着你隐藏疼痛,隐藏感情,当悲时不肯悲,当喜时不肯喜,替你流两滴眼泪,又怎么样呢。”
温客行笑笑没有接话,只是踉踉跄跄的起身,“卿月,他就要死了,他活不长了,我眼看机关算尽,大仇将报,天就快要亮了,可他却要死了,早知如此,我跟着他做什么。”
因为温客行个子高,卿月给他打伞很费劲,风雨又像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一样大,伞大部分都在温客行的头顶,雨水往卿月的头上脸上胡乱的拍,她感觉自己实在太尽忠职守了,可她又开始纠结了,要不要告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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