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在床上被饿醒,在翻来覆去的不想起来,前两日,离京半年多的七爷镇压完两广暴.乱回京,估计手里还捏着大皇子的把柄。在这半年她和玉露修习的附身咒也小有成果,别的道士收服兵马会加以炼化,炼成的兵马的功能也不尽相同,大可祈晴止雨,小可止血化煞。卿月和玉露专修附身咒,只是为了从青楼脱身。玉露这半年晚上除了帮卿月找游魂超度以外,就在找合适的尸体,不过无父母亲朋的新尸体确实不太好找,所以还没有实际操作过附身咒,不过想来问题不大。
卿月好不容易的起来了,莺儿送来洗脸水,卿月洗漱过之后,懒得挽髻,只让莺儿把她的长发编成了及腰的麻花辫,放在右肩上。随意的穿了一条月白色的样式简单的罗裙,下了楼。卿月虽然是被饿醒的,现在已经饿过劲了,也没什么胃口,跟门口的龟公打了声招呼,晃晃悠悠,吊儿郎当的走出了翡翠楼。
卿月在翡翠楼待了那么多年,跟那些龟公们也很熟了,卿月没事还会请他们喝酒,那些刚入楼的小姑娘才是他们重点关注怕逃跑的对象。所以有时候卿月就在翡翠楼周边的小店逛逛,吃点零食点心什么的,他们也不会管。
卿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着,看见卖的一些吃食,也没什么胃口,突然看见街边一位老人在蘸糖葫芦卖,鲜红的糖葫芦蘸到热热的糖浆里,老人熟练的一甩再放到瓷盘里,待晾凉后再插到草垛上,看着干净又开胃,因为熬夜没胃口的卿月买了一串,吃着酸酸甜甜的,真好吃。卿月看旁边有个小女孩嗦着手指头看着她,笑了,便给了一块碎银给卖糖葫芦的老人,招手叫她和在附近玩耍的小孩过来吃。
卿月没事出来逛时,看见旁边有小孩子,就会顺便买点零食给他们吃,他们大多是望月河畔干活的工人或者小贩的孩子,也没人管,白天就在岸边玩。
“谢谢卿月姐姐”,“谢谢姐姐”,吃着酸甜的糖葫芦,听着小孩子们甜甜的道谢声,卿月因为熬夜恹恹的精神总算好点了。卿月笑着看小孩子们无忧无虑的吃糖葫芦,感觉自己满脑子的什么找尸体啊,附身啊乱码七糟的事都没了,卿月悠闲的伸个懒腰,果然跟懂事的小孩子在一起,可以得到解压和放松啊。
卿月懒腰伸到一半,突然看到她右手边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年,身着蓝衣,腰配宝剑,身姿修长挺直,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相貌英俊,带着少年郎的朝气,看打扮像是一个江湖人,少年青涩干净的脸庞让卿月想起了高中时的校草。只不过少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着她,看着有点傻气,卿月早已习惯接受众人惊艳的目光,只当又是一个追求自己的浪客,没有理会。
卿月吃着糖葫芦看着望月河畔上来往的船只发呆,感觉偶尔放空自己也挺好的,不过在这和谐的时刻,突然出现了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张翠翠,你个小贱人,都是你害的老子。”
卿月看向声音来源,小翠的继父顶着一张鼻青脸肿、五颜六色十分精彩的脸,满面气愤的怒视着卿月。
卿月看着他那造型,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小翠继父看卿月非但不惶恐害怕,居然还敢笑,更加生气,怒道:“老子是你爹,没有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只是让你办点小事,你都不肯,我都答应好人家的事情,如今因为你没办成,害得老子成了这副模样,你得赔老子医药费!”
卿月知道什么情况了,是现在大皇子被七爷拿捏住把柄,受制于人,阎王打架,小鬼遭殃,手下人跟着不痛快,拿他这个办事不力的撒气。卿月猜到了这个便宜继父当初酒桌上跟人吹牛,拿了好处,事又没办成,挨了人家一顿收拾,哈哈笑道:“你自作主张答应别人,结果做不到又能赖谁?自作自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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