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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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翡翠楼最高层的窗前,看着露浥红莲,桂华流瓦,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宝马雕车香满路,这十里望月河畔的景致还是同刚来的那一年一样繁华奢靡,只不过看景的人不同了。
时间一晃已经是八年过去了,当年住在最高层这个房间的怡春姑娘,在去年被江南的一个富商赎身了,对于一个花娘来说,也无疑不是一个好归宿,而当初梳着双丫髻坐着跑腿零活的小翠,如今成了坐在窗前饮酒悠哉欣赏京城繁华的卿月姑娘。
旁边小丫头莺儿一边给卿月梳头一边在她耳边絮叨:“姑娘还嫌一会儿宴上的酒不够喝吗,没等开席就自己先喝起来了,奴婢今日都打听过了,聆花姑娘熏玫瑰香,吟风姑娘熏海棠香,酿雪姑娘熏茉莉香,好嘛,就咱家姑娘,带着一身酒气赴宴,再说了,您喝酒倒是热热啊,喝冷酒回头又像上个月似的肚子疼,孙妈妈又要骂我了,感情她不敢骂您了……”
这个小丫头就像是当年的小翠一样,实习训练生一个,不过可比当年的小翠啰嗦多了。
卿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四岁的少女身量已经长成,多年保养早就补回了小时的亏空,再无当日面黄肌瘦的模样,上挑的杏眼,以及眼下的泪痣,美艳中又带着妩媚妖娆,用这双眼睛看人时,水光流转,眉目如画,鼻子小巧挺拔,嘴唇嫣红,最惹眼的还是皮肤,本就是天生就白,再加上白天甚少出门的缘故,卿月硬是把肤色捂成了冷白皮,是风花雪月中最白的一个,有时气的聆花掐她的脸。卿月端起酒杯,对着镜子笑笑,又是那个潇洒自如,懒散随性的仙姿佚貌了。
当年的四大丫鬟也成了如今翡翠楼顶门立柱的风花雪月四大花魁,去年时,翡翠楼内的两个花魁赎身嫁人,风花雪月就从住了七年的四大丫鬟寝室搬了出来,做了卖艺不卖身清倌人,孙妈妈是想先让她们出来陪宴打响名声,等兰堂夜品时,再梳拢卖个好价钱。
既然做了花魁,自然不能再用当时做丫鬟时的名字了。当年的珠儿,改名叫做吟风,如今出落的已是亭亭玉立,娇憨可爱,小红改名叫做聆花,这个名字倒是配她那艳若桃李,浓烈如火的外貌和性子。多亏了聆花和吟风两人,一个掐尖,一个垫底,让卿月在培训期间把混吃等死做到极致。当年的小丽改名叫做酿雪,那可当真是个冰肌玉骨,天生丽质的绝代佳人啊。
划水的快乐时光总是如此短暂,有着聆花做着出头鸟,又有着吟风在后面承受着孙妈妈的怒火,面对着卿月的混吃等死,孙妈妈只能用尖指甲戳戳卿月的头,叹声不争气。
不过经过多年的学习,再怎么混水摸鱼,卿月在容嬷嬷的精心教导下,已经熟练掌握了各项礼节。行礼时优雅又婀娜多姿似弱柳扶风。至于琴棋书画唱歌等一旦入门倒也好学,只是跳舞这一项,卿月是精心学来的,是卿月有意识地在训练自己的运动神经和反应能力,这些对于她积累修为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八年过去了,修为就只积攒了,能开启时空通道的一小半而已,卿月叹了口气看来路还很长啊。
小丫头莺儿催了又催,卿月干了手中的这杯酒,笑笑起身拿起扇子,准备下楼。
今天办宴的客人十分大手笔,直接花大价钱请了翡翠楼的风花雪月作陪,卿月婷婷袅袅的走到了包厢门口,看了门口的小厮一眼,告了声罪,走了进去,看见吟风,聆花,酿雪已经坐在里面了,见一位公子身着华丽,眉目漂亮到有些轻佻,但在一身贵气的压制下,就只剩下绝世风流,芝兰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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