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铺一夜都保留警觉,人生在世,女孩子真的要好好保护自己,自重、自爱,不要给臭男人占了便宜,浑身香香的男人也不可以。
世事的发展永远比我设想地要精彩复杂。在此之前谁能想到阿景那么绝艳的人,是一只狐妖呢?
去往鱼水镇的那段路途,是我对‘他′情意发生变化的转折点,‘他′懂我,懂我的野望,懂我不甘泯然众人的心。
爹爹都做不到的事、说不出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可想而知带给我多大的震撼。
那一刻,即便要我为‘他’去死,我都甘愿。
'他’走进了我的心。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第一次无所顾忌地醉倒了。
进了我的心,又屡次三番进了我的梦。在我无数次感叹惋惜阿景为何不是女子的时候,那时候‘他′’已经在我心里了。我的喜欢,我的爱慕,来得软物细无声,又迅疾凶猛。
阿景和世上一切的男子都不一样,胸襟气魄、相貌气度,独一无二,那段时间,看着‘他’,我总是克制不住心里的赞赏和崇敬。
后来,知道真相的我常常不住地想,阿景是如何对我动心,想来想去,大抵是我抱着她睡的次数太多了。她以白狸-我的爱宠的身份在我身边,日常生活,少不了微妙的旖旎。
比如我抱着她,她埋胸在我身前,我喜欢亲她的额头,揉弄她尖尖的耳朵,为她洗澡。这些,我相信我是第一个大胆肆意待她的。
她穿着男装,却是最纯粹不过的女郎。轻狂秀美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无人拨动的心。
我们清清白白的红颜知己的交情被一次次地打破,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在她漫不经心地忽视下,在日复一日的靠近和仰慕中,动了真心,再无转圜之地。
她说我有趣,我巴不得我一辈子都有趣。
阿景是女子。她看出我想逃,用决然的法子逼我就范,她委实聪明,精准地抓住我的软肋,一击必中,我被她玉白姣好的女儿身段迷得失魂,试问,谁不想拥有这般合心意的人呢?
说起来真的太难为情,我就是这么一个怪人。不爱儿郎爱女郎。
鱼水镇一行她改变了我,帮我良多。我性子里的坚忍被她有意识地引导出来,我怎能辜负她对我的期望?阿景永远是我前进路上的动力,因为这世上,再没有如她一般,笃信我能功成名就天下知的人了。
要我如何不爱她?
她亲自领我走出年少的阴霾,带我打碎那些梦魇,告诉我,那些并没有那么可怕。
她治愈了我,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和决心,她安抚了我,驯服了我,顺带着偷走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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