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他嘟囔道。
“那时我和福尔摩斯刚在饭店吃完饭,在街上散步,”华生回忆道,“然后我们四处转悠,难得的好时光,就聊了会天打发时间。”
“我和他谈到了赔率的设置以及庄家的一些巧妙手段,就在那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辆失控的双轮马车,以及踩着脚踏处爬上后方、试图操控马车的一位年轻男人,以及一群追在马车身后的歹徒。”
艾琳娜捏紧了自己的丁字尺。
“那个年轻男人,”她轻声道,“后来…”
“是的,”福尔摩斯说道,“当我们前去帮忙的时候,那个年轻的男人已经从马车上跌落,被后续追来的人踹开了,也许还捅了几刀,因为华生当时验看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气息。华生,请继续。”
“紧接着,我与福尔摩斯追上前,试图帮忙,但由于马车跑的太快一时无法靠近,”华生说道,“但巧合的是,虽说无法靠近,但那个年轻人在被木槌击中、掉下车之前,努力将马车调转了方向,而在我们验看年轻男人伤重不治后,那个女人勉强的抓着绳子,马车便又打了个转,朝我们这边跑来。于是我们就抓紧了那一刹那的时间跳上了车。”
“那位带着孩子的女士,就是年轻男人的妻子。她怀中抱着两人才不过九个月大的孩子,然后我与福尔摩斯尽心竭力的试图帮助那位女士避开灾祸,紧接着就遇到了你与…本先生,”华生叹了口气,“刚刚在警署介入下我们才了解到,那位女士出身并不光鲜,是贵族的私生女,而更巧合的是,那位贵族就在近日亡故了。”
“所以,”艾琳娜思索道,“是谋/杀,仅仅为了阻止她继承遗产?”
话一出,她就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设想,“不对,私生子女没有继承权,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实际上,那位女士不是重点,”福尔摩斯说道,“你是否还记得,当时你出手干预后,那个领头人说的话?‘把孩子交出来’,实际上,那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才可能是这帮凶恶匪徒纠缠不休的原因。”
艾琳娜皱起了眉头。
“所以说,可能是因为贵族亡故,导致了这个家庭失去了庇护?”她猜测道,“但一个孩子…他们想拿孩子做什么?”
“我们暂时还不知道,”福尔摩斯说道,“但苏格兰场会保护好她们的。”
“那是当然,”一直默不作声的伯爵接口道,“如果保护不好,他们就别吃这碗饭了。”
话语中是明晃晃的威胁。
但是一来这车上没有人是苏格兰场的工作人员,二来刚刚车上几乎人人都看见了他抱着女儿哼哼唧唧。
没有得到应有回应的伯爵有点丧气的垂下了头。
“但我以为您与华生医生会和那位探员一起留在苏格兰场,毕竟看起来你们总是很喜欢案件,”艾琳娜失笑的拍了拍伯爵的袖子,“说起来那位探员,他姓什么来着?”
华生暗想,既然莫尔森小姐闹了半天,居然连雷斯垂德的姓名都不记得,那这位小个子探长其实根本就不用担心事后因治安过差,牵连无辜被人怪罪。
“雷斯垂德,”他答道,“苏格兰场警督的两位得力干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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