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应了吗?”
“还没有。”刘晓翠摇摇头,握着保温杯的手开始出汗,“一天了,什么声明也没有发,外面都快吵翻天了,有人说……”她顿了顿,睁大眼观察了一下自家艺人的表情,声音轻到都快听不见:“他们有在猜郁姐是不是就打算退圈了……”
“凭什么,就因为几张模糊的照片和莫须有的编排?”夏晚木冷哼一声,抬头望了望铅灰色的天空,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对着小助理叮嘱道:“去联系她那个助理,问问她这两天都在哪里躲着。”
你自己去问不是更方便吗……刘晓翠张了张嘴,认命地担下了传声筒的角色。
指尖在密码盘上轻触,滴滴几声响后,大门应声而开。屋里整齐又干净,客厅和走廊都空荡荡的,鞋柜也关得紧紧的,像是没有人在家。但空气里飘浮着微弱的琴音,她侧耳细听,脱下鞋赤着脚循声音来源往里走去,走廊尽头的门紧紧地关着,闷闷的钢琴声从门后传来,曲调熟悉。
夏晚木静静地听了几秒,积蓄勇气似的,轻轻把门推开。这个房间里极少装饰,仅有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寂寞地摆在正中心,琴凳上坐着的人背影消瘦,腰肢不盈一握,肩背却挺得笔直,像寒冬中孤傲的松。
听到门口的动静,那双动作优雅的手停了下来,船歌中断在最悠扬处,郁清歌抬起了头,透过镜墙与她默默对视。
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默凝结成一堵厚重的墙壁,从四面八方缓缓凑拢。她被这围墙压得喘不过气,终于忍不住往里走了两步,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再不开口说点什么就要爆炸了。
“为什么要跟他对着干?”夏晚木停在距离琴凳不远处,两手紧紧地背在后头,极力抑制着上前拥住那个背影的冲动,“不管怎么看,撤资是最好的选择吧?”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自己却完全没注意到,只专注地盯着镜子里的人,桃花眼里蕴着一点水光。
郁清歌低下了头,好半晌才缓缓地摇了摇。
“为什么不说话?”
印象里永远都挺得笔直的背此时终于佝偻了一些,琴凳上的人弯着身子,将脸埋进了掌心。
耳朵捕捉到的另一道呼吸声变得不太平静,夏晚木抿了抿唇,喉咙干涩,费力地发问:“你觉得你亏欠了我,所以现在要来还债了?”
背对着她的人没有说话,但那颤抖的双肩说明了一切。
“我不再喜欢你了也没关系,是不是?只要把当年的一切都还给我,你就心满意足了?”
那道呼吸声开始打颤,夹杂着已经压抑不住的喘息,性子沉闷的人连哭泣都是无声的,却让听者更加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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