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花瓶插上了新鲜的红玫瑰, 碧绿的枝叶上还躺着几颗晶莹的水珠,圆滚滚的,很是喜人。
野稚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 双手捧着下巴, 平板放在一个抱枕上, 翘着脚丫子, 自由自在, 懒得不像话。
桃夭穿着蓝色碎花的长袖睡衣, 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她旁边,手指灵活地编着头发,细细柔软的发丝在灵巧的十指里慢慢变成一条条小辫子。
野稚浓密的黑发被她弄成小辫子编起来, 整齐地拢在背后,像是精致的小公主。
这项打扮人的运动让桃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野稚之前会花很多钱在游戏中给她购买一些精致的衣裙。
将心比心,野稚要是变成纸片人的话, 她也会很乐意将对方捧在手心上每天打扮的。
我女朋友,天下第一可爱!
柔韧性极好的彩色一次性发圈被两根手指撑开,然后轻柔的绑住了脑后的最后一根辫子,从后面看上去活泼又时髦。
桃夭满意地点点头,摸了一把道:“不做什么,就想和只只一起在家待着就好了。”
豌豆炮发射炮弹的声音戛然而止, 野稚望着终于结束的一局游戏,翘了翘几根脚趾, 双手放下把脸靠上去, 扭头道:“那姐姐想吃什么?只只做给你吃。”
她的脸比以前圆润了点,趴在桌面或者手臂上的时候脸上的肉肉会挤成一团,肥嘟嘟的, 像团子似,还带着粉红。
桃夭当即就笑弯了眼睛,手指极快地揪了一下那团粉红,惹得野稚弱弱地嗷了一声。
“想吃只只。”
这句单纯的玩笑话,却令捂着脸颊假装被捏疼了的野稚真得害臊了,她拉过桃夭的手掌,习惯性地用脸蹭了蹭,语气软糯,像是含了棉花糖一样撒娇。
“腰酸。”
换做是以前,纸片人早就脸颊发红,可是现在桃夭早已不是当初不谙世事的状态,就从她买回来的睡裙就足以证明纸片人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
小朋友黏糊糊地喊着腰酸,漂亮的眼尾却向上勾了起来,似是有意无意的在勾引人。
姐姐看了就心软。
桃夭最近在网上学会了一个新词,“小朋友”,她不顾野稚的反对,温和却不容反对地就把这个小外号送给了对方。
单纯又无害的,固执有天真,她的只只确确实实像极了一个没长大的小朋友。
哪怕她已经二十五了,也是一个需要大人保护的小朋友,桃夭并不介意,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愿意去充当这样的保护角色。
她想一直护着自己的小朋友,让她永远不用经受风雨,永远也不用学着长大,只娇娇气气地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其他的,姐姐什么都会办到。
小朋友的头发软乎乎的,桃夭克制着想要撸毛的欲望收回手不弄乱野稚的头发,捏了捏圆润的耳垂,笑眯眯地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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