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我一看便知。”拓拔玉笺声音冷硬。
“公主,清王尚且在宴席,众人皆在,你若冒然前去,恐失了礼数,叫人看了笑柄,您身为南越公主,更应守礼!”
“你如此阻拦我,究竟是为了我的声誉,还是故意有所隐瞒?”
姜妍抬眸,收起了笑意:“公主心里怎么想的,我无权干涉,只是事实如此,请公主回屋。”
“既然知道我是南越公主,也该知道,你拦不住我。”拓拔玉笺冷笑一声,丹凤随即亮出佩剑,指向众人……
拓拔玉笺挤开了姜妍,带着丹凤,直接离去……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姜妍,姜妍拂袖,面色平淡:“今日之事,不可外传,都散了。”
“是。”
姜妍看着那路的尽头,眸光微闪,面色神情晦暗不明。
沈梦瑶走近:“王妃,为避人耳目,人已经安置在厢房了,您看?”
“辛苦她了,该去慰问一下。”
………
宴席之中,宾客醉熏熏的,去了大半了,留下的,也都是几近醉态……
暖暖的光盏之中,那一身喜服的人,白皙的指尖执着酒杯,着实的光彩夺目,面上覆着一金面具,看不清面容。
一醉态的宾客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口齿不清的说道:“清王……真是好…酒量……喝了几个时辰,都…都不见醉态,在下…在下佩服…”
那人的手还未拉上清王的衣袖,便被身边的侍卫拉走了。
拓拔玉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人身上,一身龙凤呈祥的喜服,极为夺目,那人缓缓转了过来,金色的面具,露出不知神色的目光,那未遮挡的薄唇之上,还沾着酒渍,一片水光潋滟……
宾客们支棱起身子,看着这一幕,有些不敢置信……头一次见到新娘自己跑出来的……只可惜,却不敢言语,谁叫人家是南越公主………
拓拔玉笺缓缓走来,看着眼前之人,声音微颤:“是你么?”
抬起手,想覆上那金色面具,却又犹豫了……
那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抓住拓拔玉笺皓腕,声音温暖如风,如此的遥远熟悉:“怎么,是怕面具之下的面容丑陋如斯,还是怕面具之下,所非她人?”
拓拔玉笺睫毛轻颤,心头跳动,就是她!
“有何不敢!”拓拔玉笺指尖一动,便取下了那金色面具,面具之下,那俊秀的眉眼,清澈的眸子,高挺的鼻翼,以及,那薄唇泛着浅笑,面色温润如玉,这分明就是秦清枫!
拓拔玉笺怔愣住了,秦清枫顺势覆在起耳畔低语:“按你南越习俗,你摘了我的面具,便要一辈子与我负责,不可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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