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营帐,没走多远,耳边时不时传来卒士的交谈声,皆说军中出现了一女神医,不仅医术高明不说,此次突厥肯求和,大部分都是她的功劳,人也是美若天仙,一颦一笑都透着温柔,又道若是谁娶了她,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且歌嘴角带着笑意,卒士所说不假,确实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一入主账,就见安衍正与几位副将谋士议事。
见且歌来了,安衍忙从主位上站起,几位副将谋士欲行礼之时,便被且歌制止,“此乃军中,军务要紧,不必拘于礼数,本宫只是过来瞧瞧,你们继续。”
安衍将那会儿解下的披风叠好,放于他身旁无人就坐的椅子上,又对且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殿下请!”
在旁人看来,这种种贴心行为发自于心,做起来尤为自然,皆像是在为妻子所做。
可且歌却没多想,其一心都在解决突厥求和一事上,她上前就坐。
这议事一连议了两个时辰,因安衍的想法且歌基本都赞同,便没怎么说话,都只作为旁听,等穆絮那边忙完了,拿着药准备给且歌换上一换时,却发现她不在帐中。
正要去询问,就见且歌跟安衍向她这边走来,她定定地站在那儿,看着二人并排走着,又在交谈,脸上皆是笑意,这一幕和谐得让旁人心生感慨,真是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当然,落到了穆絮眼里却有所不同,心中的妒忌与猜疑涌现,妒忌二人走得近,妒忌安衍跟且歌有说有笑,甚至怀疑且歌是不是心悦安衍。
尽管且歌在恼急之时曾说过,她心悦于她,但此时穆絮的理智却被妒忌所侵蚀,并不断加以怀疑。
到了营帐,且歌止步,对安衍道:“本宫到了,接下来的事,就劳将军多费些心了。”
“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安衍看向且歌的眼神中带着爱意,有些无奈道:“柳儿,你真....”
安衍不知道,在他唤那一声“柳儿”时,营帐内那偷听的人气得直跺脚,就差冲出来了。
但好在他未说完,便被且歌打断,“此乃军营,将军还是莫要唤且歌的闺名为好。”
“好,殿下,真的要与我如此生疏吗?”
从且歌将粮草押送至军营起,便一直唤他将军,与他疏远得很,在他未从军前,二人虽不亲密,但好歹还会开口唤他一声衍哥哥,才几年不见,就有如此落差,再加上且歌跟穆絮的亲昵,杨灏虽将其打算都写于信上告知了他,但还是难免让他觉得苦闷。
“这是军营,本宫也有些乏了,便先告辞了。”
且歌避开了直接回答,话中也是模棱两可,就看所闻之人怎么想了,因安衍手握兵权,突厥一事又还需人处理,故且歌只能暂时稳住安衍,没将他的希望给抹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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